吵,硬生生把人给拆散了。 用一场车祸。 高架桥上的连环车祸,车掉进了海里,救援队找了叁天什么都没找见。 他们解释了很多,陈易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知道所有人都认定傅从南活不了了。 傅家父母来了,陈文洲和木忻也来了。 没有人怪她,没有人能在看见那样的陈易水后还会去怪她。 “他没死。” 陈易水固执地花钱请人去搜救。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 她不信傅从南死了,傅从南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说过等她冷静下来后要跟她好好谈谈的,他答应她放假的时候回国去吃校门口那家淀粉肠……他答应过她很多事,傅从南说过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陈易水每天轮轴转用各种各样的琐事填满时间的空隙,以求不陷入情绪的沼泽。 她好几天都没睡觉,陈文洲让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强迫她去休息。 于是她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好久好久,一觉醒来发现傅从南一天前已经找到了。 傅家父母和陈文洲瞒着她将人火化,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明明是一米八几的人,死后怎么可能会只有那一点重量呢?傅从南那么怕黑,他不会喜欢待在这个盒子里的。 陈易水疯了似的挣脱护士的束缚,手背上的挂针因她的动作而脱落溅出几滴血,恰好落在她脸上。 “哥你别随便拿一个盒子就说是他的骨灰,这个玩笑不好笑。” 陈文洲沉默了会,说:“是真的,验过DNA了。” 泪水划过带出血痕,泣血的哭喊在病房里响起,陈易水这辈子没这么大声说过话。 “你骗我,他没死,你骗我!” “陈易水,你到底还要这样疯多久?” 陈文洲心疼她失去了爱人,可他也实在是没法看她这样自欺欺人,狠下心去当恶人:“傅从南已经死了,他死了!” 陈易水突然安静了下来。 针管里的液体滴落在地,她坐在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缩进自己的壳里,小声地反驳:“他没死。” “哥,是我的错,都怪我……”陈易水浑浑噩噩,自顾自地呢喃:“如果我没跟他吵架,他就不会开车出去……” 陈文洲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轻拍她的背。 时间好像倒流回到了父母的葬礼,十几岁的陈文洲也是这样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 “阿水,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