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啊。” 宁生能朦胧地知道他在说什么,总之是在说那档子事儿。可看他一句三叹,又觉奇怪。也不知为什么,从前成璧对公主大多时候态度冷冷淡淡,公主也不愿召他,最近两人关系突然好转,仿佛冰释前嫌。 他决定闭嘴,咳嗽一声,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 2. 前桥以为下了这么大雨工厂会内涝,没想到和府中一比,这里整洁得如同世外桃源。 也不是老天开眼,而是陆阳等人率众连夜铺毡挡雨,抢护设备的结果。 众人对她到来十分热切,尤其是昨夜没能有机会返回府中的使奴。前桥这才知道,梁穹送给陆阳的赏赐,被他借花献佛地分发下去,昨夜留下的使奴们人手一件珍宝器玩,而陆阳一样都没留给自己。 大家感念陆阳的大方,也领公主和梁穹的情。更重要的是,陆阳被赐宅院这件事,便由值得眼红的提拔,变成了众乐乐的由头。 此人不简单啊。前桥想着,和陆阳投过来的眼神对视,对方的圆眼含着感激和幸福的羞涩,轻轻对她道谢领恩。 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又要多一个对她“寄予厚望”之人了。 暴雨无碍,又新得赏赐,使奴们劲头十分高涨,但工人却因担心暴雨让家中受灾,各个心中不安。作为负责的老板,当然要解决员工后顾之忧。前桥当即对她们保证,自己将派人逐一拜访故居,留米留面留钱,并提供必要资助。 众人皆知她财大气粗,承诺一出,顿时放心不少。 于是使奴们有了新的工作,其他高层领导繁忙生活则告一段落,接下来不过是根据需求,给两座宅子增添必要的硬件设施而已。 前桥乐得清闲,只待期限一到,对众人进行初次考核。 这期限原本定得宽泛,给了五日时间,可那晚回府后,梁穹提醒她,近期女皇可能会因荆国各处洪灾,召她入宫同听朝议。 这把前桥吓得不行,直接把五天期限缩短一半:两天半,甭管做成什么样,都要上交。 时间紧迫到毫无喘息之机,众工人只能听从,这两日赶工加班,金器交击之声响到半夜。 期限一到,前桥终于等到她梦寐以求的初审作品。 —— 3. 前桥端坐于改建成会客厅的堂屋正中,身后站着清朗冷峻的江成璧,左边分别是正襟危坐的乐仪、风姿绰约的罗子昂,右边则是俊秀儒雅的宁生、机巧灵动的陆阳。 如此豪华的评委阵容,在前桥的命令下神色各异地纠结着:“为何我们非要转过身去?” 前桥道:“先听描述,如果有期待再转过来,这是规矩。” 乐仪对她向来毫不客气:“嗨呀,真麻烦,去他爹的规矩!” 前桥的欺软怕硬展露无遗:“好吧好吧,那正常开始吧。” 几位使奴捧着铜盘走上,盘中摆着材质不一、形态各异的物什。前桥等人抻脖去看,表情也和作品一样各异。 倒是有几样精巧的铸件,雕刻细致的容器,也有些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东西。前桥指着其中一个黑不溜丢带着灰色纹路的东西道:“这是啥?” 那使奴答道:“是一方天然谶石,上面形成的纹路象征荆国百年基业,上面还隐隐约约有个‘寿’字,预示我皇万寿无疆。” 前桥琢磨半天,想从上面看出个字符,却怎么都没看出所以然来,挠头道:“还挺抽象,先放着吧。” 把那方“谶石”放在一旁,按照一二三等评出剩下的东西,再召下一批入内。 这回呈上来的不仅有金器,还有玉器,前桥望着其中一件,也不知该气该笑。 “谁能告诉我这又是什么?” 那托着盘子的使奴赧然道:“是‘玉竹蛏’,此物用来……用来……” 他不用说前桥也知道。具象的雕刻将蛏肉头部部分扩大处理,介壳变成带着纹路的握柄,细致形象,仿佛当真有一蛏子在盘中伸缩。 只不过这东西造出来不是为了让蛏子卧沙,具体卧啥,不好言说。 “这东西……有伤风化,不大好吧?” 乐仪首先不干了:“挺好的啊!我就没见过刻工这么好的‘玉卿卿’,既温润,又美观。” 玉卿卿……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