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这话一出,刚刚还不满她靠近的女巫大吃一惊,反手握住她,凑近说道:“你说得是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当然是真的,你是女巫,你知道魔力链接吧。”公主殿下嘟着嘴摆出证据,但下一秒她就打了个寒颤。 薇薇安突然记起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对童年的回忆无比模糊。她的生活是从被送到无人敢忤逆的乡下后才开始精彩纷呈起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寒夜中她在月下和母亲并肩而立,共同眺望远方。 “妈妈,你在想什么?”她悄悄问。 她的母亲督了她一眼,她当时只是个孩子。读不懂那眼神里藏着的东西,但她依稀记得确实有熟悉的爱意,但也有深刻的黑暗。某种恐惧掠过她懵懂的心。 “希望我的薇薇安可以平平凡凡,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被锁链和无形的锁链囚禁,能去世界的天涯海角。”高塔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中有隐约的愧疚,但这愧疚不知道是针对何人,一如不知她眼中的黑暗去往何方。 她是个神秘的女人,但这并不影响母亲的苦楚和可怜。这苦楚到底影响了他们兄妹。 薇薇安从父亲身上学来了傲慢任性。也因为母亲,她长大后报复性地奔走旅行,何尝不是一种对童年的自我救赎。 她一直崇拜库修斯,仿佛他并不受父母影响。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比她经历黑暗更久的兄长可能灵魂早已被撕裂。 他是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要做一个截然相反的男人。但他却那样对待薇拉。她一猜就猜到了。 当然,公主殿下还是站在哥哥那边的。薇拉是个麻烦任性的女人,以前总是赖着不走,现在肯定又说要走,做了一些讨厌的事,激怒了哥哥。很麻烦。 但没有女人应该那样生活,薇薇安想。库修斯治愈童年的方式是用相同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女人,治愈恐惧的方式绝不是成为更大的恐惧。 …… “薇拉在王宫?”卡蜜听公主说完后脸色一白,公主却在内心嗤笑一声,心说这就害怕了吗?我有个女官和她做了一笔关于武器的隐秘交易,而自己包庇了她。 “你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薇薇安说,“现在我不知道了,你是唯一的知情人。” “我的天。”卡蜜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发誓。”薇薇安严肃而惶恐,“我不想违抗哥哥,你们要自己想办法。” “我发誓。”卡蜜看着薇薇安说道。薇薇安松了一口气,重新直起腰身,她说,“那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谈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得走了。” 我仁至义尽,勇气用尽。薇薇安想,我不想成为母亲,更不想成为自己的异父兄长们。于是她告辞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库修斯站在窗边,看喘着粗气的薇拉。 “喝点水?”他说。 薇拉瞪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该戴着这个使用魔力,会伤到。而且你也逃不掉。”库修斯的恼怒在路上已经用光了,于是他平静的开口,甚至过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把气喘吁吁的女人拉到怀里,“我为你推掉了一场会议。”他开口,有种无言的妥协和求饶。 却也仅此而已。库修斯在怒火上行中,告诉过她:“既然你说已经不再爱我,宁愿与别人做情人。那现在我们就用另一种方式来相处,用男人对待不爱他的女人那种方式来相处。” 他看着女人放下水杯,长长吁出一口气。 “我想看戏剧,今晚就要看。”薇拉少见的开口。 “叫来王宫里演?”库修斯欣喜于她提出了要求。 “我要在大剧院看。”薇拉皱起眉头,“我要和正常人一样看!” “和正常人一样坐在包厢里看。”库修斯补充道。但这也意味着他答应了。 “你想看什么?”男人问。 “我要看曾经自由城的女城主亲自谱的戏剧。”薇拉略带嘲讽的开口,“也是我当年在学校演过的戏剧。《下个周末,一切照旧》。” 这部剧关于背叛,报复和永不放弃的反抗。库修斯眼神暗了暗,最后说了一句,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