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看到今天的晚宴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她的额角还在抽搐跳动,大汗淋漓的意外性事让她双腿打颤。 她想自己已经很好的代入了情人这个角色,内心徘徊不定却又肉体不忠。 这是她的爱人赋予她的身份,到头来她还是接受了。这顿晚餐一如既往的食之无味。 薇拉洗漱后侧卧在床上,她心中百感交集,睡得轻浅。最后在深夜中感到床边突然一重,睡上来了另一个身影。她不过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就知道来人不是别人,是库修斯。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薇拉身边,呼吸平缓。好像只是为了睡觉而来的。 薇拉有点心虚,所以她睁着眼睛警惕了一会儿,最后觉得库修斯不会在凌晨把她摇醒求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他好歹还有一丝体面。 于是她又放心的阖上了眼睛。 …… 库修斯听到身边人的气息终于平稳下来,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也放松下来。他轻轻起身,开始脱累赘的衣服和手套。 他穿戴整齐躺在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紧张,害怕被他惊醒又敏感的情人会突然暴起,将这几天的温顺在起床气的作用下一扫而光,然后开始哭闹不休挥舞法杖。 如果薇拉真的不管不顾与他撕破脸皮就麻烦了。 库修斯担心自己在仆人们的审视下被赶出去,所以他穿戴整齐准备着和这种局面对抗。以免衣衫不整的被她推搡抓挠。 上下游的关系不对等,消息快慢不同,仆人们也不会守口如瓶。库修斯想,有时候仆人间传遍了的秘密,主人在几个月后才会在说漏嘴的女仆那里略知一二。 更何况他上位后引入了自由中产的概念,报纸会用小道消息和皇室秘闻,在他发觉且有动作前先赚一波钱。 他和薇拉的名声都会往下落。而现在又是需要大量征兵的时候。小伙子们不会给被情人拿捏的王打工。 是的,拿捏。 库修斯恼怒的按着太阳穴,他换好了睡衣,在一片寂静和女人轻软的鼾声中想事情,他不是不想睡。他是焦躁,说实话,薇拉真的不理他,他反而辗转反侧起来。 最后他将症状归咎于分析失败,他觉得薇拉不闹也会说点什么。甚至心中都因为自己预设的场景而生气了起来,盘算好要怎么教训一下薇拉,别让她今后做出更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毕竟她的身份某种意义上如履薄冰,不应该再任性。 这时傲慢的男人全然没有考虑到。薇拉也许并不想要这个身份。他被宠坏了,笃定深爱他的女人无论怎样和他痛苦纠缠,也绝不会升起离开他的心思。 也许本来会是这样。 库修斯没由来的回想起,他曾在某个宴席上就着主人家女奴的手吃了一口点心,还抱着女奴在场中取乐般的转了一圈。震怒的薇拉知情后半夜突然醒来往他嘴里塞点心。 幸亏他在噎死前找到了水。 “只不过是个女奴。”库修斯喘过气来后,还得哄先发制人满脸是泪的薇拉,他心里却觉得薇拉不明白,她为何会介意一个女奴?不过是宠物一样的。 “不是女奴的问题。”薇拉摇头啜泣,“她分明也是人,你和她那样太暧昧太伤人了。” ……那是什么问题?库修斯当时不明白,现在却隐约明白了。 是他的问题。 薇拉的喘息声总是浅三下深两下,最后猛地一顿,再周而复始。库修斯知道这是她睡不好的标志,她在野外和战前才会蜷缩着身体这样睡,随时能醒来对抗。 这种状态不好,库修斯知道。薇拉在情绪警惕,连续紧张的情况下会反应失控,有强烈的应激反应。 库修斯无法克制自己的脑袋不去想。他备受煎熬,她的冷淡和失望,还有现在已经在面上的排斥都让他坐立难安。 她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别的男人接触。 库修斯早已为迎娶圣女做出了决意,这是一场和神殿的交易,如果交易达成,他将会是这片土地最年轻的征服者。甚至可以当皇帝。 然后给他几十年,这个帝国将威名远扬,青史留名。 时间紧迫,他不过是区区人类,没有女巫漫长的青春和非人种的寿命。 库修斯不断说服自己,让自己畅想未来,和预言中在白塔上的女郎携手。 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夜让他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薇拉的脸庞,浴室里挂着金兰花的花瓣,她有时思考会无意识地做出咀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