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团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来,带着两道绿光。 南漓第一反应是蛇,她最害怕蛇,脚底不自觉发软,后退好几步,拉住江矜言的手臂。 “有蛇,蛇。” 随着话音落下,楼道里逐渐安静下来,手电的光被惊慌中按灭,狭窄的楼道有潮湿的霉味。 黑暗中,南漓的心脏怦怦直跳。 楼下响起诡异的声音,它好像在找地方躲藏。 南漓身上的汗毛竖起,这时,干燥的手心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李奶奶的猫。” 李奶奶新收养了只流浪猫,平时是散养的,江矜言和南漓解释。 她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江矜言,四目相视。 门口的女孩,李奶奶的猫,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南漓心中起疑,发现江矜言有点异常,他手心的温度高得吓人。 她抬手摸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江矜言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跟我去医院。” “我们先上去吧。 ” 南漓清楚江矜言很少会不听自己话,除了去医院这件事,随着年龄增长没有变化。 “家里还有药吗?” “嗯。” 家里还是老样子,厨房连着客厅,有两间房间和一个厕所,家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是南漓以前在二手市场淘来的老物件。 江矜言从老式鞋架上拿出拖鞋给南漓再穿自己的。 南漓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温声细语地说:“谢谢阿言。” 江矜言弓着腰,姿势明显一僵,而后很快恢复正常。 换好鞋,南漓朝里走。 江矜言留在原地,把她换好的鞋子擦拭后,放在鞋架最顶层,整齐地排好。 南漓找发烧药找了半天,她记性差,家里的东西在哪里,都是江矜言来记的。 她不得已只能去求助病床上的弟弟。 “阿言。”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答声,她才推开门进去。 “发烧药在哪里啊?”南漓的声音显得有些难为情。 江衿言:“电视柜下的最底层抽屉。” 半小时后,南漓端着水和药回到江矜言的房间,她把头发重新扎了下,是很温柔的低马尾。 床上,江矜言并没有被她推门进来的声音吵醒,他阖着双眼,刘海被揉开,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透着病态,模样可怜兮兮让人心生怜悯。 “阿言。” 他被子没盖好,敞开的衣领下露出一截锁骨,延伸到肩头,项链的吊坠就躺在中间凹陷的地方,是个小企鹅的银坠。 南漓赶紧给他拉上被子,压好边边角角。 江矜言一点点撑开眼皮,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 南漓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更烫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 “那就快点吃药,好吗?” 南漓轻拍他身上的被子,眼睛藏里笑影,“我们言言最听话了。” 江衿言照做,南漓非常满意。 她坐在床头,视线扫过储物柜上的奖杯,满满当当的,不得不承认弟弟比她更优秀。 “阿言,门口的女孩是谁?” 江矜言喝水的动作停住,他回道:“同学。” “我看见她给你送情书了。” 南漓想了想说,“你年纪还小,学习才是最重要的,高中生活确实很枯燥乏味——” “没有。”江矜言放下杯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大半夜她会出现我们家门口?” 胸口起伏,他攥紧玻璃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南漓:“你以前从不瞒我。” 他抵住唇角,咳了两声。 南漓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 “那你为什么不多回来看看我?”江矜言抬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