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跟俄罗斯方块这类益智游戏。 不过车上的确是太闷,崔海潮的围巾已经摘了下来,车上又没有必要继续戴墨镜,于是又将墨镜给取了。 就在她塞上耳机玩得起劲的时候,忽然间身边的人蓦地抖了好几下。 顾笙扭头去看,就看见原本睡得好端端的人嘴里不断地发出呓语,身体犹如筛糠似的疯狂的颤动。 顾笙第一反应便是旁边这个人应该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原则上是不想理会的,但对方颤抖的幅度持续加剧,整个人已经偏倒在她这边,跟正常的梦魇又有些不同。 不会是抽羊癫疯吧? 顾桐晚发现他曲起的手指逐渐僵硬,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真是羊癫疯,万一咬到舌头就糟了! 她也不玩手机了,耳机一摘直接塞在口袋里,然后就去摇他。 “喂,小同志?醒醒?” 摇晃他的肩膀,俯下身去检查他的情况,同时发现战术口罩下他依旧紧闭着眼睛,车内灯光很暗,但他的皮肤却极为惨白。 此时见他一双大长腿已微微蜷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同时还伴随着不断呢喃令人听不清的呓语。 顾笙干脆将他整个人拖到自己怀里,打算拉开他口罩检查是否有吐沫或者咬着舌的情况。 也就在同时,隐约听到一声“不要”“不要死”的低喃。 “什么不要死?小同志,你能醒醒吗?”顾笙咬着唇,大声的在他耳边喊道。 这算是飞来横祸不,怎么她留在车上的时候就遇见这种事,而且现在旁边没有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随身携带的药…… 此时陷入回忆梦魇之中的萧瑟一直在重复那一天的情景,车子在眼前爆炸,漫天的火海以及肋骨被撞击后的刺痛。 昏迷最后一刻女人颈椎尽断后软绵倒下的身体,还有空气中间的汽油味。 这不是萧瑟第一次做这种噩梦,应该说这几年来频频会梦见当年的情形,每次醒来之后全身上下就跟刚泡在水里似的冷汗淋漓,手指更是蜷缩得无法张开。 萧家安排的心理医师也束手无策,只要他一日不肯面对当年的事情,他就终究得重复这样的噩梦。 萧瑟咬着牙,心里痛恨极了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开车送她去机场,更痛恨她每次看自己时候那种耐人寻味的神色。 有人说,极爱或者极恨才会让一个人日以继夜的出现在梦中,萧瑟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但也不是极恨,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或许还残存着几分的懊悔。 她可以去死,但却不能死在自己眼前。 “小同志?” 梦境中的一切宛如走马观灯,所有的人跟犹如潮水急速地往后退,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萧瑟挣扎着睁开眼,晦暗的瞳孔里的光逐渐的聚拢。 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抱进一个带着极淡香味却十分温暖的怀中,一抬头,冷不防地撞进一双冷清的眸子中。 “你还好……”顾笙见他总算是醒了,于是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刚要放开他,结果脸上一冷,自己的口罩就被粗鲁地扯了下来。 “诶,你!” 结果就还未等她怒喝,就看见对方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关雎!” 顾笙脑子有半晌宕机,嘴唇颤了一下,下一刻立即换了一个神情,睥睨似上下打量他,随即就呵斥道:“关什么?你有病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