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直到那个人再度出现,将他……将他一起拖回地狱!」 「我们又没有害死花子——」瑶大声的反驳,她的脸色因为后藤的话变的相当难看。 「你,你还不懂吗?」后藤张大双眼看着瑶,他的音量宣洩内心的恐惧般震盪整间教室:「这都无所谓!花子认为我们应该和她死去,应该和她一起死去——所以我们、我们才会被困在这,根本出不去,出不去的!花子是鬼,我们只能躲起来,躲过今天,还是重复的一天!听懂了没——根本没办法出去,没有办法!这是她的世界!」 「花子不会那样做,一直以来花子都不会伤害我们,她只是想要完成这个游戏。」松本开口,这是相遇到现在,佐伯听见的第三种情感,哀伤。可是他怎么能如此肯定?看着他佐伯心中满是不解。 「我记得……」瑶凝视着松本的神态有些让佐伯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说:「以前的花子很少跟我们接触,就好像……好像隐形人一样。只有悠会主动关心她,甚至花子的笑容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盛开。」 「花子喜欢悠,我曾经问过。而且花子她……」后面的话樱井哽咽转身没有继续说下去。 「薰她?她怎么了?」松本扯了扯佐伯的衣袖,不解的小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凝视着松本悠困惑的脸,佐伯比他更加不解。如此明显他却像是无法理解:「薰喜欢你。」 「什、什么——?」松本整个跳了开,乾笑了好几声:「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这傢伙有这么迟钝吗?佐伯猜疑的看着他,当松本看向眾人,彷彿意识到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清楚这件事一样。 松本乾咳了几声,似乎想藉此带过这个话题:「总,总之花子她一定没有想害我们,她只是想完成游戏罢了。」 「你根本不懂,祂是鬼!祂是鬼你知道什么是鬼吗?人也许可以像你说的善良,死了可是会六亲不认的!祂会抓我们,会抓走我们每一个,那可是真正的鬼抓人!不是游戏。」 后藤颓丧的跌坐在地上:「假如鬼不是祂也许,也许还有可能……偏偏祂就是鬼!我们只能等死!只能等死你懂不懂!」 「起来,」伊吉揪住后藤的衣领,一把揪起他:「什么叫做假如鬼不是他?混蛋,你说清楚!」 「我不怕你,反正迟早会死的!」说着后藤强硬的推开伊吉,看着眾人狂妄的笑了起来。「只要花子是鬼就不可能,不可能了!这里是花子的世界,祂无所不在,不论我们躲到哪都会被祂发现!如果不是她当鬼,我们还可以躲起来,等到、等到空袭结束,也许这空间会毁灭。哈哈哈,可是花子当鬼,祂是鬼就不可能了!等待我们的只有——绝望。」 「等,等一下!空袭?难道你要说这是花子遇害的那一天?」 「鬼会不断的重复死前的一切,有播过一集,法师说当时间达到死亡那一刻,鬼将被迫死去,那时祂,祂所创造的空间就会毁灭。现在祂是负责抓人的……」 「不对,花子……」瑶打断他的话,正当她想解释时,佐伯向她使了眼色,虽然她不清楚原因,可是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那时不是花子当鬼。」 果然,佐伯看着发话的松本,就如他猜的一样,他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场捉迷藏的赢家是瑶,因为这样对花子不公平,换成我当鬼,所以没有完成的游戏是第二场,第二场才是莫名其妙被终止的捉迷藏。」 「不是莫名其妙,那是因为空袭来了。」瑶更正。 「空袭?那到底是什么?」松本疑惑的看着瑶,像是他的字典里面完全不曾有过空袭两个字。 「1945年的那一天,」瑶继续解释:「我们提早放学的原因,是因为美军空袭。那一天被我们拿来摺纸飞机的传单,就是美军的警告,当游戏进行到一半,空袭响起,大家便一哄而散。这些已经载进歷史成了日本国内最悲惨的一次惨剧。」 直到瑶说完,佐伯都一直注意着松本,可是他的表情相当的惊讶。灾后几年这件歷史出入于教科书中,即使不想回忆也会被逼迫记取这次惨痛的经歷,更别说灾后纷飞的报纸刊载一则则的灾情,难道他完全不知道吗?还是只是装出来的? 「是、是这样吗?」松本退了好几步,勉强挤出了点笑容:「不管如何,只要完成花子的遗愿我们就能出去了。」 他为什么如此肯定,望着松本,佐伯困惑的瞇起眼睛。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伊吉放大音量来替自己壮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