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平安公社叫平安县,现在还是县长县长的叫,平安公社最大的官最有权力的人是县长,不是我老爹,我老爹整日被县长那边压制,他在公社虽然有自己的威势,但也就是吓吓张家那样的人了,这还是因为张虎没有被县长列入权力中心。” “估计在县长看来,张虎就是他的一条狗,可有可无,毕竟红/卫/兵的领头人随时可以换,张虎会做人罢了。” 秦行面色一凝,看着谢辉:“所以,是县长在带头做?” 谢辉摇头:“不是,县长还是要脸的,是县长媳妇的小舅子在带头做,那县长媳妇最宠她弟弟,这些事情都由他,县长是个惧内的,全程睁眼瞎,这么一来二去的,那小舅子越发无法无天了。” “县长能稳坐这个位置这么久,心计手段都有,我老爹说了,县长小舅子这一招,不仅为县长笼络了人心,给那些人卖了个面子,若哪一天出了什么事,县长完全可以推他小舅子出去,他摘得一干二净,其实也是,县长在这里面,还真的一点也不沾手,他就是不管,当没这回事,到时候一句不知道,他什么事都没有,顶多受点影响。” “所以没了这个小舅子,可能还有另一个外甥,这事太棘手了。” 秦行抿了抿唇,问:“张家在里面做了什么?” “张家?”谢辉一愣,想起秦家的事来,摇了摇头,“张虎是可恶,搞得那么多人家破人忙,但是,他没有沾手这些,吃喝嫖赌四样,他就没占到嫖,他还是个大孝子,不然能拉拔张家全家人起来?张虎儿子张威也跟他老子一样,搞起批/斗得心应手,熟门熟路的,没参加进这些恶心的事,不过……” “张老三就借着张虎的名义进去了,他还搞得很大,你说的赵家村跳鱼塘的女知青,就是被张老三祸害的,张老三自己有脏病,因为张虎的原因,他倒是有钱花去治病,只是他老婆不让他近身,他就去找别人,张雪娘也不介意,她把控着张老三的钱财,哪管他去找谁?反正不花钱票就行。” “嘭!”秦行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嘭嘭作响。 谢辉很是淡定,还有空道:“秦队,生气也没用,就是有这么多操/蛋事,你管都管不过来,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条人命,就像杀死一只鸡一样,张老三随便让人按了一个罪名给女知青,那女知青家里早就没人了,没人给她伸冤,谁也没去管她怎么死的。” “若是我没受伤,我还想留在部队,真刀真木仓的,流血丢了条命我也认了,在这里,不是比谁拳头硬,而是谁上面有人,谁就高枕无忧,而且,不止咱们公社有这个情况……” 秦行意识到,这件事真的不是有他的关系在就行,其他人太远,伸手不及,而在平安公社,谢辉家已经是顶天了,一个公社书记,得要退避县长那么远,真的要解决这件事,要从根拔起。 他冷静下来,问:“这些年有多少女知青因为它死或者伤?” “从开始有知青下乡算起,死的有五个,被强迫做这种事的,约有四十人,这还是不确定的数,都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不确定有多少,有些女知青已经被迫或者自愿与当地人结婚了,并且那些人都是身体上有点缺憾的,年轻力壮的队员和男知青知道女知青的事,没人会娶她们。” 谢辉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懑到如今的平静,一辈子啊,那么长,都被这些畜生毁了,但又如何?他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却不能帮助她们逃离这里。 即使是鱼死了,网也破不了一个小口子。 “如果去联系安城那边呢?”秦行想到老安,安城那边的红/卫/兵虽然也很积极搞大会,但至少,没有平安公社这样混乱。 谢辉知道秦行认识的人多,他想了想,道:“听说县长在那边也有关系,每年县长都往那边送礼,但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人处在什么位置,若是秦队认识的人官位更高,这件事可以一试。” “公社的公安局,你是想等着它被撤销?”秦行点头,突然转口道。 “什么?”谢辉有点没回过神来,怎么就扯到公安局了?“我现在还真的是在浪费国家粮食,领着工资,却没做事,秦队,你就别埋汰我了。” 秦行挑了下眉:“怎么安城的公安局就能管住红/卫/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