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微微颔首,但心里明白,虽然裴右深只是模糊带过那段经历,但留下来的痛楚却是一辈子的。 “那古书上关于我的预言是些什么?” 见陆桃有意转移话题,裴右深只是眼底含笑,没去想席枕里那张旧黄的纸页,“不知道,我拿到的时候有些损毁了。” 陆桃失落极了,点脚想要起来,不料却被少年一把拦住,就着光影检查起她玉踝上的口子,确定好些了才放她下来。 “上次还是谢谢你帮我。” 裴右深只是微微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到身边,那双透黑的眸子闪着微光。 “那你还记得书上有没有姓乔的人?” “没有……” 陆桃顿时疑虑起来,虽说当着男二的面提及他得不到女主确实有些不厚道,但细细打听一番说不定有帮助。 既然没有乔心,那古书在《摄心魄》中应该没有过多描写。 同裴右深招呼过后,陆桃就启身离开了,暖风拂过,热的她小脸绯红。 一点树荫遮挡下的院子里,皱巴张脸的女人挖着细细小小的洞,时不时偷偷看一眼站在铁门旁的少年。 岁月荏苒,陆桃随着季桑灵穿了一身黑,颠簸了一路来到了狩猎场,被震的有些反胃的陆桃呼出一口浊气,跟在十分兴奋的人身后。 “桃桃,你跟紧我,人太多了。”季桑灵伸出手牵过陆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道,“今天好像新来了批猎物,应该很精彩。” 两人陆续坐在了台子上,一眼望去,身着硬质盔甲的侍从们扛出一个个笼子,黑布遮蔽下的笼身剧烈晃动着。 “我们在这里看别人捕吧,后面的自由猎场就不去了。” 陆桃点点头,紧握的双手冒出丝丝冷汗,多看看血腥场面有利于提高胆量…… “时间差不多了,打开笼门!”一道刺耳的声音传至百里,顺着众人的目光,陆桃两人看的头皮发麻,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啊,救命啊!” 受了惊吓的人们争先恐后地爬出铁笼,因为力量悬殊,大批衣衫褴褛的男子直接甩开面前的女人往前跑,惊叫声此起彼伏,惹得台上的人不觉吞咽起口津来。 “不是说珍稀的猎物吗?” 季桑灵话刚落,一支长箭直直射到了摔倒在地的人心窝上,陆桃心乱如麻,硬生生地看着她如同任人玩弄的靶子般,万箭穿心,淌出的鲜血染红了沙地。 “啧,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练了?”身着彩衣的男人坏笑一声,抽出箭头狠狠地戳了旁人的胸膛。 疼的抽气的绿衣男人瞪了他几眼,继续拿起利箭击准目标,“老子花延在盛京可是出了名的射箭能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霎时,利箭偏离了肉身,直直射进了枯树里,然而却没有人敢讥笑,都各自噤了声射箭。 花延故作镇定地撇了撇头,正当要拉开弓再射一次时,余光瞥到了坐在台子上的墨衣女孩,虚掩的玉颈白嫩的透亮,但一张如花的小脸却吓得不轻。 “那个好乖……”一旁的彩衣男人失神地舔着嘴,直愣愣地看着微微转头的女孩,“比醉月楼的还漂亮……” 陆桃悠的转移视线,没再去看直盯着她的人,“书言,我们还是走吧。” 吓出一身冷汗的季桑灵也连连点头,拉住陆桃的手往外走,奈何走到半路,陆桃拔腿就跑,拽的季桑灵墨发乱飞。 “你跑什么!”脾气向来暴躁的花延一路追了上来,紧紧攥住陆桃的手不让她走。 “那你追我干啥!”陆桃没去管斜飞着的碎发,直瞪瞪地看着面前俊郎的绿衣男人,瞧见小手抽不开,陆桃也有些气愤,“麻烦你放开我!” 气的脑袋发懵的男人仍旧紧紧捏着小手,回瞪着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你大爷!”瞧见情况不妙的季桑灵掏出匕首,见他们散退一些后连忙拉过陆桃往外跑。 正当两人要追上去时,极为不耐烦的端木宴拽住了两人,有些疑虑地看了眼喘着粗气的他们,“去,把乔心给我整出来。” “乔心?不是昨日才把她丢进去吗?” 端木宴呲了呲牙,满脸怒火,“才发现她偷了我东西,不让她吃点苦头我心里不舒服。” 直到两人离开后,端木宴才皱起眉头蹲在地上,捂了捂有些闷疼的胸口。 “公子,这是你的东西吗?”身强力壮的半裸侍从憨笑几声,捡起地上的粉色坠子递给他看。 微愣的男人伸出手接过,左右掂量了几眼小玩意,“嗯……” 在某个不知好歹的人身上见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