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周时桉十分淡然,不似才撂下狠话,将帘一掀走出去。风已停了,人在空气里穿过去,仍感到凉飕飕的意味。 刚才说着回公司,不完全是借口,他此刻十分需要用忙碌来麻痹知觉。 郁桃这边,下了节目就换上常服,妆没卸,和郁妈妈坐同一桌,后边还有八个节目,提前走不好,还得熬俩小时。 郁茜是认得江胤的,一脸八卦地问:“你和江胤……” 郁桃打断她:“妈,我对江师兄,不是那种心思。” 白月光除了是个人,更是一种信念,何必下凡尘。 晚会散场,演员、观众和工作组人员吱吱喳喳往外奔,郁桃戴上卫衣帽,下巴打一绳结,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从早上六点熬到现在,午觉也没睡。 舅舅一家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开车的是刚拿到驾照的表弟。 郁桃不方便带母亲回香海湾住,无法解释自己如何“租”得起那样的豪宅,架不住舅妈热情邀请,母女俩决定今晚宿在舅舅家。 舅舅是人民警察,对舅妈一见钟情,得表弟这个爱的结晶,典型的美满小家庭。郁桃妈妈生病时,舅舅前后塞给她十六万,好多年的积蓄。 在车上,她给所有人都派了个大红包,就说是上一个戏片酬不低。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每年都是这些亲人,她唯独今年额外感到愉悦和轻松。 接到周时桉电话时,正卸完妆,那头的语气带着命令意味,不容拒绝。 郁桃说:“我在亲戚家呢,往北郊方向。” “这就遣司机去接你。” “这一来一回,等我到你那儿,天都要亮了。” 那头见招拆招,“现在是午夜,不堵车。” 郁桃叹口气,心中多少有些不情愿,平日冷不丁召见她就算了,今晚是中秋,多少也得给人放个假吧? 谎称工作上有急事,和母亲告别,轻手轻脚走出居民楼,抬头看看天空,圆月银盘似地挂在上方,不见半点疏星。没几分钟,就有一辆车泊在眼前,到这么快,必不是从二环那来的。 是她想多了,周总多大的能量,不过午夜接个人,何至于轮到她担心时间不够。 路过香海湾没停,车却是往洲际酒店方向。团圆节,他一个人宿在酒店? 才进去,前台小姐露出得体的微笑:“郁小姐晚上好。” 电梯门开了,李助提着黑色电脑包从里面出来,郁桃不禁佩服起他来,这个点竟然还在上班。 “周时桉他平时就住酒店?” 李助掌着门替她按电梯,点点头:“是的。”随后递来一张房卡。 郁桃刷开门,放下包、换了鞋,不知往哪走,最后选择亮着灯的书房。 屏住呼吸慢慢走进去,周时桉埋首在书桌后,头都不抬地哑声说:“过来。” 东竹小馆书房一夜,她还心有余悸,一步分成叁步走,龟速前挪。 周时桉抬头,电脑屏幕在他脸上投下一片蓝幽幽的光。 “怎么,怕我吃了你?” “你也没少吃。” 说着,被扯住手腕,跌坐在他怀里,两叁层衣料阻隔,周时桉垂首埋在她颈侧,下巴蹭着锁骨,肩和双乳相抵,却全无狎昵意味。 “你自个大半夜加班,还要叫我来作陪?” 周时桉语气有点蔫:“别乱动。” 她僵着不敢动,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前戏,过一会儿,伸手到桌上揪下一片不知是什么花的叶子,在指尖百无聊赖把玩,使的力太大,不小心将叶片对折捻碎,满室寂静中响起轻微的“咔咔”声。 怀中人抬起头,在寒灿灿的灯下,见他脸部线条向下一削,眼眶子微微陷下去。 郁桃一惊:“你看起来怎么比我还累?” “难不成觉得我平日都很轻松?” “虽不至于轻松,总该更闲适一些。” 话没说完,他凑近索吻,唇齿厮磨间含糊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