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次日秦陌桑起得早,蹑手蹑脚想做个蛋包饭改变一下刻板印象,然后就把厨房炸了。 最简单的炸厨房不需要复杂的操作,锅里水还没干时候加油就行。 李凭在噼里啪啦巨响中惊醒,先把她拉到一边再处理现场,所幸油花没多少,只在手背上烫了几个水泡。李凭拿出医药箱还没来得及处理,她就从他手里把手臂抽出去。 因为医药箱里放着上次“用过”的钢冰。 他也莫名其妙地耳红心热,哐一声把医药箱合上,直接拎着她手腕放水龙头底下冲,又从冰箱里取了冰块。 她说了声谢,自己把冰块拿过去。李凭没走,站在她背后,手环过来搁在岛台边。呼吸可闻的距离,连声音也是朦胧的半醒。 “去吧,我来弄。” 她心一空,手也松了。冰袋差点从手背上滑落,被他一把接住按回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自然地她抬头吻了一下。距离近到刚好亲到喉结。他眼睛倏忽睁大,睡意没了大半。她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又亲了一下。 然后就被按在岛台边。他没碰她唇,而是同样吻在耳垂到脖颈之间,然后顺着脖颈吻下去,野火燎原。旧衣服领口松散,很快侧边就掉到肩膀以下。她手撑着岛台边,而他居然还有空按着她手背上的冰袋。 手交相覆盖,野火在身上烧。她像一块蛋糕或一壶牛奶,顺着大理石台面向下流。 终于他唇停在锁骨以下,没再继续,撑着台面喘息。 额头相抵时,她恶人先告状,说你怎么这样? 他把她卡得紧,前后都硌得很明显,压迫感强到头皮发麻,她侧过脸要躲,但他先松手,眼里笑意荡漾,漂亮得像漫天流星坠地。 “躲有什么用。” 继而拍了拍她脸,说洗漱去,她就溜走。关了浴室门外面倒安静,他怎么样?硬成那样,自然很狼狈。 她将门虚虚开条缝偷看,果然瞧见他站在原地双手撑着台面,闭眼凝神调息。鬓发自脸颊两侧垂下,衣领敞着,腹肌均匀……不能再看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他抬头,恰四目相对。 她想关上门假装无事发生,但好像迟了。人走过来一把扯开门,把她再次带进怀抱里,埋进颈窝,深呼吸。 相对时间的长短,会随人感受而改变。对于秦陌桑来说,这个拥抱比这辈子都长。 清晨日光斜着照进来,照亮素白的大厅与走廊。有疏影婆娑,蝉鸣鸟鸣。 她现在逐渐有点理解李凭的装修风格。心里太静太满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需要。 “你刚起床,我们就亲了一次,抱了两次。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她话是说了,手很诚实地摸来摸去,被他抓着手腕按住。 李凭的语言风格倒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但语气里多了些捉摸不清的情绪。 “还没调整好。” 她不想和这个狐狸论长短,简单踹他一脚就要走。没想到又被握着腰翻过身去贴着墙,眼眼睛捂上一只手,人贴着她站立,一口叼在后颈处,留了个显眼红痕。 “流氓!”她气红脸。 “先预支一部分,抱歉。”他缓缓放手,眼神纯良得像占便宜的是她。“今天开始没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做过分的事。” 她哽住。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还说不是睡上瘾了才喜欢她的,明明就是! 秦陌桑嘭地关了浴室门,李凭靠在墙边,看晨光罅隙,有天光云影漏进这无人曾涉足之地,竟又无缘无故地笑起来。 02 这个清晨过得跌宕起伏,秦陌桑还没化好妆,手机就响了。李凭敲门,将闪烁的屏幕递过去。 “晴姐打来的。” 他也同时接到了季三电话,两人同时接通,说的也是同一件事。 “罗添衣那边又有一项新委托。任务不重,报酬比上次翻倍,是为答谢我们帮罗家的忙。”雷司晴声线慵懒,听着像是刚醒。“接完这单,上半年业绩就超额完成,我们去南澳度假,上海最近太热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