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输,再辛苦也要坚强努力下去的最大最大的动力,不是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两人有了片刻的沉默。 门外。 商母脸上没有表情,但李妈妈发现,她的眼中似乎泪光。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青年的嗓音又传了出来—— 参朗:“所以……所以啊……走廊的墙上有很多小奖状,都是妈妈亲手挂上去吧?” 商宇贤:“那种任性的事……” 参朗:“所以,负担什么的,其实是甜蜜的吧。” 商宇贤想起一楼客厅墙上的全家福。 那张巨幅照片里,只有商老爷子笑得欢实,商母板着脸,而商宇贤本人,则像个蜡像人一样面无表情。仍然记得拍这张照片之前之后,母亲因为他执意出国的事闹得很不愉快。那时候,他一直认为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父母离开家就好。 后来家里的生意出了事,才不得不赶回来。 商宇贤甚至想过,直接定居在美国算了。 小时候,第一次画人物肖像,命题是《我的妈妈》,当时老师看着他的作业很担心,所以找商母去学校谈话。身为商家宗妇的商母,拿着无题画作,用自豪的口气说:“我儿子的画,无疑是全学校最优秀的!很明显,他比别的小孩更有创意!另外,这个是……聊斋?” ——这是商宇贤独自一人在国外回忆关于“母亲”的最多的趣事。 每次回想起,都能够笑出来。 参朗把蛋挞掰开两半,咬一口在嘴里嚼嚼。 “你可是留学回来的,以前是超级变态的高材生吧?” “你的形容词能不能不那么犀利?” “大叔以前是班里最风骚的小公子哥儿吧?” “喂。” “零花钱啊,新衣服啊,新款手机和笔电啊,你都是最先入手的吧?” 商宇贤:“……” 小朋友只顾着自己说,完全没有在听别人讲话啊。 “商宇贤,你明明是一个非常非常幸福的小孩,拥有着令人羡慕的东西,却表现得很冷淡的样子,和自己的妈妈也不爱说话,你可真是太可恶了啊。” 商宇贤:“……” “糖糖有一本美术书,里面有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好——”参朗不理他的脸色:“看不清一幅画的主题,是因为忽略了背景。” 青年的声音小得听不清楚。 “商宇贤,《幸福》那幅画的背景,是别人的不幸。总得有什么东西垫底才行,你看到别人的不幸了吗?” 商宇贤:“……” 他想起,楼梯缓步台的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镶嵌着奖状和证书的相框。 那是商母的“绝对领域”。 每次有亲戚朋友、商业伙伴、闺蜜姐妹来家里做客,商母都会炫耀着说“我家天台养了好看的花,带你们上去看看吧”。上楼梯的时候,商母走在前面,脚步放慢,脚跟碰脚尖,走着碎花小步,慢得就像在等着对方夸赞“啊,这些是小宇的奖状啊”、“你儿子真了不起”、“国际性质的比赛呀”,紧接着,商母就加快脚步,继续上楼梯,板着脸,冷冷地说:“胡闹,小孩玩玩的东西,念书的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把院子花园里的盆栽,统统搬到天台上的原因。 商宇贤喝完了咖啡,站起身:“正月十五,我带糖糖再回来一次,在这边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