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关姐在道场里头对自己、大尾还有孙子的交待犹言在耳。然而,这样的一个巾幗女子,如今却躺在冰冷的冰柜里,自己却连将她带走下葬都做不到。 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復过来,阿哲看着学长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禁感到了报復的快意。 阿哲抹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的朝学长走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就在阿哲以为自己终于能替关姐报仇之时,变故突生。 只见学长突然一个虎扑,拦腰抱住阿哲,直直地将他扑倒在地。 阿哲到底不是学武之人,不只手上的力道不够,就连八卦的位置也没有找准,虽然他的攻击让学长短暂的失去了行为能力,只能不停的摀着胸口喘气,并且忍住痛意,然而却没能真正伤害到他。 而学长早已从短暂的失能中恢復过来,只是装成了一副还没恢復的样子,欺骗阿哲罢了。 被学长扑倒,阿哲的后脑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地板,而学长也趁势坐在了阿哲的身上,双手掐住了阿哲的脖子,试图将阿哲置于死地。 那濒死的体验,让学长萌生了现在就要杀死阿哲的念头,全然不顾阿哲是厨子预定的『食材』这件事情。 强烈的窒息感,让阿哲感到难受,不停地拍打与抓挠着学长的手,却徒劳无功。就算手上满是血痕,学长也没有打算放手,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阿哲?见了自己右手边,因为两人的扭打而掉落的一柄尖头小刀。伸出右手艰难的握住了刀柄,阿哲狠狠的将小刀插进了学长的左手臂。 学长吃痛之下,松开了双手,却没有从阿哲的身上离开。阿哲的这一刀,激起了学长脑中的兽性,学长伸出右手反手将插在自己左臂上的小刀拔了出来,狠狠的朝阿哲的左边眼窝插去。 眼看着小刀的刀尖朝自己眼睛落下,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阿哲爆发出了超越常人的与力量,伸出双手用力的将学长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恰好也闪过了锋利的小刀,小刀勘勘划过阿哲的左边脸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疤。 学长被这一推,撞在了厨具柜上,阿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脚站立起来,只能依靠双手,朝厨房另一头爬去,试图离学长远一些。 看着阿哲狼狈的在地上爬行意图远离自己,学长冷冷的笑了起来,站起身子将手中的小刀丢开,从一旁的刀具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型的厚背砍刀。 眼看学长拿起了一把砍刀,阿哲加快了自己爬行的速度,双眼还不停的在四处搜寻,想要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 不过,阿哲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周遭竟然连一把小汤匙都没有,只有一堆玻璃罐装或是塑胶瓶装的调味料。 学长并没有急着衝上来将阿哲解决,只是冷笑着站在原地,看着阿哲艰难的在地上爬行。 伸出双手抓住料理桌,在双手的辅助下,阿哲缓缓的爬起身子,将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了料理桌上,阿哲这才勉强的站立起来。 看着学长一脸邪笑,握着那把厚背砍刀,阿哲心中感到了一丝绝望,脸上因为被小刀划过而產生的伤口传来了阵阵刺痛,面临着死亡的恐惧,终于让阿哲愤怒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一冷静下来,所有的惊慌、害怕与胆怯瞬间就佔满了阿哲的脑海,阿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只是颤声说道:「不、不要过来。」 听到阿哲颤抖的声音,学长反而笑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来呀,再来呀,不是想要干掉我吗?怎么?你害怕了?」 恐惧让阿哲流下了泪水,咸咸的泪水浸染了伤口,阿哲开口求饶着道:「不、不要杀我。」 彷彿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学长大笑了起来,然后疯疯癲癲的说着:「嘿嘿,你不是要干掉我吗?怎么现在跟我求饶了?你以为我很好过吗?你以为我想害死你们吗?我明明就在邀请函上留下了明显的暗语,要你们别来的!可是你们还是贪小便宜选择来这里旅行。」 「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