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甩开程恩的手,说:「你是谁?」 程恩一个踉蹌,转过身来,咧开嘴角说:「我是程恩啊。你忘了?」 「没有忘了,我不认识你。」秦雪说:「你不是我班上的人。」 「没错啊,我是隔壁班的。」程恩说。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不重要,反正我认识你,也知道你住在哪里。」程恩推秦雪进铁皮与隔壁住宅外墙形成的一处隔间,说:「真搞不懂,像你这种傻里傻气的人好在哪?就因为你是白子?」 秦雪摸摸碰疼的后脑,说:「我们见过吗?」 「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他老跟我说你的事,看样子他根本没跟你提过我。」程恩从书包里摸出一把折刀,上头沾着零散的几道淡蓝色和灰白色的顏料。「他是有才华的人,不过未免把你美化过头了。凭甚么我得被拿来跟你比较?打我就算了,骂我也算了,为甚么我非得跟你比较不可?还说我不如你!你算甚么东西?」 「他是谁?」秦雪问。 「你少装傻了。」程恩举起刀对着他,说:「都是你的错。」 「我甚么也没做,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甚么,我忘了很多事,我......」 没等秦雪说下去,程恩将刀尖靠近他的下巴,叫道:「就是你,是你的错!」 秦雪摇摇头,说:「不是我。」 「是你。」程恩说。 秦雪再一次摇头,说不是。 「都是你!」 秦雪一下子涨红了脸,血液延散到颈部,心跳越发地快。他嚥下一口唾沫,握住眼前的刀刃,一个深呼吸后,抡起拳头往程恩的脸上直击;程恩朝巷外退了几步,手上的刀落到巷内的乾涸水沟,几滴血洒开在他胸前;秦雪的第二拳,第三拳,令他倒在马路上;而秦雪的拳头继续朝他脸上去。 秦雪一边挥头拳头,同时大声吼叫:「我甚么也没做,为甚么你们都要欺负我?」他眼里滑下一颗颗水珠,模糊了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视线;秦雪用手背去擦,刀伤流下的血,和脸上的泪水混合之后涂开。 「是你!是你让李涯没有留住我的!」 在旁人听到骚动出现制止秦雪之前,他祇是不停重覆这句话。 ? 一名约莫五十岁的警察坐在办公桌电脑前,推了一杯热水给对面坐着的秦雪。他半句话也没说,低头看着绷带包扎过的右手,和擦了碘酒变得红红的左手;呼吸急促,泪流满面。 「好了,我们已经知道是他攻击你的,下次记得下手不要这么重。」警察说。 秦雪没有回答。 「对方已经回去了,你已经安全了。知道吗?」警察说着交给秦雪一包面纸,秦雪接过,一连抽了两三张抹脸,依旧没有回应。他继续说:「告诉我联络你家人的方式好吗?让他们来带你回去。」 秦雪点点头,用手机拨出李涯后交给警察。接通后说没两句,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警察叹口气将手机还给秦雪,问他记不记得号码;秦雪这才开口背出李涯的手机。警察以局里的电话拨出,告诉地址,和秦雪的情况。 「他的精神状况还好吗?」李涯问。 「精神?精神可好了,他刚才可是气个半死。」警察看了对面的秦雪一眼,那人即刻怔住,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待李涯过来,听警察解释详细情况,并和警察说明他和秦雪的关係,秦雪都还是一言不发。李涯带秦雪回去的路上,也没多问。 李涯上回过来在走廊上踩下的脚印又覆上了新薄尘,其他地方倒不甚明显。李涯脱去鞋踏上地面,秦雪则是在佇立在玄关,低着头,说:「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