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再端详了一下,觉得她和糜稽收藏的手办有点神似。 可能是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捏醒了少女,已经被电刑抽干了力气的少女挣扎着睁开了眼睛。那一刹那,故事的走向就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正如之前所说,伊路米见过很多人各色各样的眼神,忠诚的,顺从的,害怕的,惊恐的,绝望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挑起他的掌控欲。仿佛天真不知世事的孩童,清澈见底,明明在害怕,但又忍不住靠近。还未完全清醒,带着朦胧的眼睛像被月光笼罩的夜空,一下子就让这张脸变得生动起来,彷佛失去生命的娃娃一瞬间有了灵魂。 杀手并不是不会欣赏美,杀手只是不知道怎么珍惜这份美。 「喜爱一个人,想珍视她,爱护她,让她开开心心露出笑容。喜爱一个人,想毁掉她,碾碎她,让她痛苦到声音都嘶哑。」伊路米不是一般人,他的喜爱一般人根本受不起。 刑讯室里的艾比声音细弱哭泣喊叫的样子像羽毛轻搔口腔,让人想要狠狠地撕扯瘙痒的黏膜。凌乱散落的黑发遮挡不了破碎衣物下的斑斑血迹,对比色的反差衬得露出来的皮肤润白如玉,流下来的红痕鲜艳如火。支离破碎的美与眼泪汪汪的求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本来就心狠手辣的杀手心中的施虐欲愈演愈烈。对比之下,那些早早死去的女孩们歇斯底里的嚎叫只让人心生厌烦。艾比则像一只被凌虐的小猫,不知世事的幼兽还不知道怎么使用利爪,疼痛只会让它咪咪的叫。无措的哀求让伊路米总是忍不住做的比原定的计划更多。 「她不该这么对一个男人求饶的。」伊路米挥鞭子的时候总是在想,「不过好在,她求饶的对象是我。」 没有愧疚心的男人不会心疼被鞭笞的羔羊,但哭泣流泪的心灵总是需要抚慰。 「那便替她舔舐伤口吧。」 剥开她的衣裳,享用她的全部,从里到外的留下自己的印记,到最后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需要被抚慰。 「不过还是要好好训练一下这个爱哭鬼,以后做任务的时候在外面哭,我看不到了不就亏大了?」 狠心的猎食者不会心疼猎物的眼泪,只会担心猎物的眼泪有没有全部被自己收入眼底。她哭得喘不上气,就伸出舌尖替她舔去眼泪,她的唇色太苍白,就啃咬上去为她上色。回过神来,唇齿间弥漫血腥味,甜腻的铁锈味顺着舌尖流淌进喉咙,像一把小勾子勾住五脏六腑,无端生出一股饿意。 当伊路米关注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还每天在眼皮子下晃的时候,她的秘密就无处遁形。虽然察觉出了这个女孩想要隐藏的秘密,但记忆被清洗一空的迷茫让这个女孩乖巧又温顺,总是自觉的服从着男人一切有理无理的要求。走在女孩的身后,如瀑的头发被拨到了胸前露出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即断。伊路米无需压抑自己想要触摸的欲望,抚上艾比的脊椎换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毫无警惕心。」 但女孩百分百的信任又让伊路米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伊路米觉得这个驯服的游戏有了巨大吸引力,为此不惜连轴转了一个多月提前把一些任务一次性完成了,就为了能够在家多呆一会,让这个不知世间险恶的懵懂灵魂彻底臣服于自己。每一次挥出去的鞭子不再是单纯的痛觉耐受度的训练,衣衫破碎之间红痕在白皙的肉体上交错,柔美的嘴唇泻出细微的呻吟让阴冷的地下刑讯室多了分暧昧不清的味道。 「她在害怕疼痛,但欣然接受我给予的一切。」 挂在墙上的少女,像被挂在十字架上的殉道士,肢体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瑟缩,但咬紧牙关忍受的样子让人着实心痒难耐。 「她就应该全然信任我的无所不能,全然服从我的暴虐妄为,像虔信者般奉献精神与肉体,不许犹豫或迟疑。」伊路米满意的想。这不是中二少年的发言,是还未完全成型的深渊霸主对自己中意祭品的低语。 像一个艺术家精心打磨自己的作品一样,像白纸一样的艾比留下了所有伊路米想要留下的痕迹。这个一招一式都是他的影子的少女成长速度惊人,完全掩饰住了最开始一片空白的手忙脚乱。所以这个小秘密就没有必要让父母知道了吧,有私心的杀手悄悄毁掉了所有的纸质记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