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 明明是同一个号码,她打的他不接,别人一打就通。 好不好笑? 时隔数月,她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嘶哑低沉,第一句就是:“夏菱,我们分手吧。” 夏菱强压愤怒:“你在哪儿?” 薛煦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抱歉,我喜欢别人了,而且已经结婚了,你别缠着我了。” 夏菱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眼泪,没有任何表情,轻轻问:“薛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他的声音冷漠,不带情绪,比空气还没有重量。 “好,如你所愿。” 夏菱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周嘉江,轻声道谢,转身就走。 周嘉江连忙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夏菱:“让开。”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周嘉江紧紧拽住她的胳膊,一脸坚定。 话落,他的手腕一痛,夏菱面无表情的掰开他的手,用力一扭,疼得周嘉江嗷嗷直叫,“菱、菱妹妹,有话好说,不动粗行吗?” 他快哭了。 夏菱没说话,用力把他推开,自顾自的走了。 当时脑袋很空,什么都没想,在街上浑浑噩噩晃荡了许久,竟然不知去往何处。 她没有家了。 再后来,记忆模模糊糊,还出现了断片。 病情复发。 夏菱意识到这点,坐上了火车,辗转去了别的城市,认识了现在的医生,继续治病,在他的帮助下,参加高考,考到了当地的大学。 彻底和那个人断了联系。 “你在想什么?” 温润的声音打断她飘远的思绪。 夏菱回神,摇头,“没什么。” 温翰云叹气,“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故意那样说,逼你离开?” 从夏菱对整件事的描述来看,这种可能性最高。 夏菱不作声。 温翰云看着她问:“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他轻轻念道:“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什么?”夏菱蹙眉。 温翰云笑,“没听说过吗?这段话出自塞林格的短篇小说,我觉得这是对爱情的最好诠释。” 夏菱冷漠:“这是懦弱吧?” 温翰云摇头:“不,这是爱,因为太爱,所以怕被拒绝,因为太爱,所以怕对方吃苦,因为太爱,所以即使埋葬自己也要对方得到幸福。” 夏菱笑得不屑,“我才不稀罕这样的爱,不过是因为软弱和不相信对方而找的借口。” “如果是我,就算是死,他要不陪我一起死,要不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到我生命最后一秒,哪都别想跑。” 温翰愣了愣,无奈一笑,“那被你爱上的人还真倒霉。” “谢谢夸奖。” 从医院出来后,夏菱去面包店打工,下班时已经很晚,回宿舍,阮丹在床上看电视,丁蓉蓉和蒋月然在桌前玩自拍,看到她回来了,蒋月然转了转眼珠,笑嘻嘻道:“夏菱,你考试拿了第一,怎么着也该意思一下请客吃饭啊。” 夏菱头都没抬,提桶去洗澡,“没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