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并不可怜她的下场,只是为失去了两个朋友而感到惋惜。 可世事古难全,哪有什么两全其美。 一只皮皮虾被喂到了她嘴边。 夏花愣愣抬头,对上薛煦漆黑温柔的眼眸。 “傻了?吃啊。”薛煦见她不张口,直接把虾塞进了她嘴里。 鲜嫩酥麻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夏花连忙就着他的手把全部的虾肉吃进去,边吃边吐舌头,“好辣啊。” “……”一旁的周嘉江:“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体谅一下我们单身狗的心情?” 薛煦嗤笑,“你的那个小苏打呢?你对她不是情比金坚吗?” “唉,别说了,我不想提她。”周嘉江一脸沉重的摇头,拿起一瓶酒全干了。 姜思柔偷偷看他,抿了抿嘴,眸光暗淡。 那天,他们举酒畅饮,鬼哭狼嚎了一晚上。 歌唱离别。 感叹物是人非。 谁都不知道,此后一别,再相见会是何年何月。 夏花原以为她和夏家已经彻底做了了断,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所以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出门,看到站在家门口的高大男人时,是吓了一大跳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比她上次见到时要瘦了很多,眼底发青,胡子拉碴,颧骨凸现,穿着普通的t恤长裤,哪里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 夏花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他把自己接回夏家的样子,西装革履,仪容仪表一丝不苟,皮鞋擦得油光发亮,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人。 夏花当然也记得他赶自己走的样子,抿了抿嘴,淡淡叫道:“叔叔好。” 夏卓群听到她的称呼,愣了愣,又仔细端详了她,慢慢变得激动,“你是真正的夏菱?” 并不是。 但对于他来说没区别,所以夏花点了头,“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夏卓群有些局促的搓着手:“我听说你后天就要去美国了,想过来看你一眼。” 这是什么戏码? 夏花不明所以,不知怎么接话,就没作声。 夏卓群看着她冷淡的表情,苦笑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钢笔,“我知道你恨我,事到如今,我也不厚着脸皮求你原谅了,今天来,除了送别外,我还想把这只笔给你。” “当初说好的,如果你考好了就给你奖励。”他见她像是愣住了,迟迟不伸手,就拉过她的手,把笔塞进她的掌心,“这支笔其实在你考前就准备好了,后来……唉,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祝你一路顺风。” 夏卓群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走了。 等等…… 夏花向前走了两步,怔怔望着他伶仃落魄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握紧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爸爸……” 人走后,她才小声对着空气呢喃,手里的笔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是恨他的。 可到了这个时候,爱和恨都没有意义。 他们注定没有当父女的缘分。 第三天,也是夏菱走前最后一天,不知是不是为了更好的向薛煦告别,今天掌控身体的依旧是夏花。 说是告别,应该也和平常一样宅在家里,没什么特别的。 夏花打算亲手做一顿饭给薛煦吃,让他永生难忘,梳洗完毕后,她走出房间,忽然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别动,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超级大惊喜,你闭上眼睛跟我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吹过。 是薛煦。 “你要干嘛?”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鼻间熟悉的气息可以抵消掉所有不安。 夏花没有挣扎,歪头好奇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薛煦给她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眼罩,然后将她一把背起,笑容灿烂。 “走喽,抱紧我!”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夏花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上楼,左转,听到了开门的响动,他把她背进了一个房间。 “拜托你了。”薛煦道。 “放心吧,我会尽量还原的。”一个女人回答。 薛煦是在和谁说话? 夏花迷惑。 而且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夏花努力回想,直到她被摁在椅子上,女人的手解去她头发上的发绳时,夏花才想起她是曾经给她化过妆的阿姨。 那时候参加薛煦生日宴的妆就是她画的。 夏花一脸懵逼。 所以她现在是要化妆吗? 可好端端的画什么妆啊? “可以把眼罩摘掉吗?这样化不了。”化妆师捋顺夏花的头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