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告诉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把你的屁股咬烂了?」 ──其实我只是一直不愿去承认……承认这一段孽缘。 相遇的那天,只不过是双眸一对视── 微风颳得轻盈,接连不断,从未停止。头顶上的草帽,一个不注意就被顽皮的风给掀起带走,当我急忙转身向它追去,它已恰好落在一个从谋面过的人面容上。 细长的睫毛拍打着眼瞼,高挺的鼻子,抿了抿薄脣,迷濛的双眸正不受控制的散发出电力,一副黑框架眼镜也抵挡不了。只是,一眨眼,一顶再熟悉不过的草帽便遮挡住他的面容。 倒不如说……砸在他的脸上。 我慢慢地走近,嚥了嚥口水,尷尬地朝他开口道:「那个……不好意思,那顶帽子是我的。」 当他缓慢的抬起手拿下罩在脸上的草帽,一发不语的将它物归原主予我,我才顿时感到羞愧的无地自容。 「howmuch?」 「啊?」我将帽子戴上,一脸诧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假外国人。 「howmuch?」他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在询问一次。 终于听清他那带着浓厚腔调的台式英文,我先是愣住了几秒,而后才反应过来,怒气直逼脑门。 「你谁啊!居然敢妄想我纯洁的身体。」我双口环胸,向后退了几步,筑起防备警惕着他。 「我、我告诉你,虽然别人都说我们南部乡下人没见识,不过、好歹我也是懂得要保护自己的身体的!」我理直气壮的口沫横飞。 「嗯……那个,我想你搞错了。」他说出一口流利的标准中文。 「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他羞赧地笑了笑,挠了挠发丝说:「想问你那顶帽子多少钱?」 轰隆──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赏我一个五雷轰顶。 如果有个地洞我想立刻鑽进去,最好可以埋到远古时代、侏儸纪时代化石埋没的那块残骸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大嗓门并没有引来眾人的注目,因为在乡下这种「火烧厝」的音量,人人早已见怪不怪。 逝去的将不再回归,但未来的还能把握。 我面有难色的苦笑着,双手还摆放在胸口,脚步已经慢慢的向后退,当一定的距离在我们之间產生,连思考都省掉,一个旋身,拔腿就狂奔离去。 只不过,那顶一点也不牢靠的帽子竟然又…… 「喂!你的帽子又掉了啊!」他在遥远的身后大喊。 「我不要了啦!你要就自己拿去!」我胡乱大喊,像是见到鬼魂般奋力直衝。 其实那也只是从妈妈的衣柜上「借」来的,看起来并不是太昂贵,大不了我以后再买十顶帽子赔给她也行。敏锐的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回头!」 「喂……喂……喂……起来了。」 回忆骤然中止,叫喊声不断干扰着我的耳膜,我撑开惺忪的睡眸,不断地眨了又眨想赶快恢復清醒,抬起手揉揉双眼。 看见身旁一脸不屑模样的同学正轻推着我的手臂,我蹙紧眉头,不悦的开口道:「你干么一直推我,有什么事吗?」 「苗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