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见过他。 任谁也想不到,她们两人那回「惊鸿一瞥」,竟是兵器结的缘! 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即在北方安身立命,无论秦朝咸阳、汉代未央,皆是以北方为重,理所当然的,发展也是重北轻南。 南方皖城,虽然比起北方大城来是逊色了,但在南方,这样繁荣而充满活力的小城却已是颇具规模的了。 一袭淡紫锦袍,滚着银边线儿,平整简单,身上也无多馀装饰,仅是配掛一方精緻小巧的翠玉,简单的綰了个髻;此姝不是别人,正是难得出外走走的凝香。 虽然鲜少出门,可不知怎地,大家竟是左句凝香小姐、右句乔大姑娘的热络称呼,大概是腰间的翠玉洩漏了她的身份? 她亦是落落大方的向眾人回礼;凝香自乔玄公那儿接下乔家掌管以来,不仅延续着乔玄公的德范,甚至做得更好,大家称讚着凝香之馀,也不忘提及乔玄公的教导有方。 走进城西一家打铁舖,迎面而来的是锻铁的锅炉烧的热气,在这春意盎然的天气里头,打铁舖有如一座灼热无比的火炉;那热意惊人,饶是修为如凝香这般,白皙秀丽的脸庞也不免染上点点緋色。 里头打铁师傅正以铁钳夹着烧得通红的铁条敲打,靠近锅炉的高热让师傅汗如雨下,结实黝黑的手臂闪着淡淡光泽。 拿起毛巾豪迈的擦了几把,正准备将手上的铁条浸入冷水时,眼角馀光不预期的发现了那抹淡紫倩影。 「乔姑娘!」放下手边工作,将手洗净了,边抹着汗,年纪约过五旬的健壮汉子咧开嘴笑着,赶忙到凝香眼前招呼。 「怎不叫我一声,瞧我忙的都没看见你呢,姑娘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看王师傅你忙着,便不好意思出声打扰。」凝香淡雅浅笑,不疾不徐的语调让人听得舒畅。 「唉呀!哪儿的话!咱还怕耽误了姑娘的时间呢!」王师傅声调洪亮的笑着,自十多岁就开始打铁学艺,而后出来自立门户,至今三十年有馀,手艺之好在皖城内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师傅您客气了。」 「乔姑娘你才客气呢,快进来坐坐!」王师傅扬了扬手,热情的请凝香入内,还奉上清茶招待。 「姑娘今儿个是来取剑的吧?」凝香点了点头,只见王师傅摆了摆手,「欸!姑娘要,我给姑娘送去府上便城,哪里还敢麻烦姑娘跑一趟?」大咧咧说着话,得知凝香今日来意,双手自摆着成品等待交货的木柜里头最底层,拿出一口剑来。「吶!姑娘,你看看这剑成不成?不够就算把我打铁老王的招牌砸了,也要鍊出一口让姑娘满意的好剑来!」 剑鞘上没有多馀的装饰,仅是刻了几道雅致纹路,漆上红漆,凝香接过,右手反握剑柄,缓缓拔出,从门外透来的日光映在这口剑上,发出银冷清芒,精纯得似乎毫无杂质。 「咱儿为了锻造这把百钢剑啊!着实花了不少时间哪!」瞧见凝香唇畔缓缓漾出点点笑意后,王师傅也不免自豪的拍拍胸膛。 「师傅的手艺真好。」凝香拔出剑来,直指眼前,剑上洗鍊的光泽让她满意极了,「师傅,可否让凝香使使这把剑?」 「当然好!」王师副引她来到空旷的后院。 「姑娘请!」 凝香浅笑道谢,提起气来,扬起长剑,俐落的翻身,几个起落跃至后院墙边,剑花抖落,洒得满地银辉,意在护住周身大穴,而后剑身反转,腾空一跃,俐落的使了一套剑法;剑花片片,春意盎然的后院一地落叶翻飞飘舞,似是淡紫人儿又赋予了它们生命。 凌空提气,一飞冲天,宛如生翼似的,而后锐不可当,翻转而下,剑尖直指青石地面,轻点一回,借力使力的盪旋回了身形,收招了结,看得一旁的王师傅是目瞪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