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冰肌雪肤,翠绿的镯子与白皙圆润的手腕相映,赏心悦目。 小寒看着这翠绿的镯子,恍惚想起前世的往事来。那时候,盛和光感谢自己,送了许多谢礼,在谢礼之中,也有一对镯子,仿佛就是这一对。她颇为喜欢,也时常戴在手上。 兜兜转转,这镯子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上,她不由得露出微笑,举起了手腕,看了一眼,甜甜地笑道:“谢谢三爷。可真是太美了。” 盛和光见到她笑得甜美,看着她,道:“母亲还留下了许多金银珠宝、首饰头面,你得空了,仔细看看,若是喜欢,就拿来用。” 小寒总觉得这一回盛和光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颇有些无限宠溺的样子,偏偏又不好问他原因。她只能含糊应了一声好,微微退出来,到书案旁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书桌旁看书。 屋内的灯火点得很亮,火盆也烧得很旺,很是暖和。小寒看了一会儿书,在暖融融的温度里,眼睛开始上下打架了。 盛和光坐在一旁,就看到小寒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没磕到书本上。 他不由得笑了,正想站起身来,阿旋悄声进来,凑在盛和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盛和光顿了一下,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把书本抽走了。小寒吃了一惊,睁开茫然的眼睛望向盛和光,双眼如小鹿一般无辜,水润光泽。 盛和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柔地道:“都快睡着了,还看什么书?不如我们到外头走走吧。” 小寒站起身来,揉揉眼睛,呆呆地问:“守岁不是要在家里吗?” 这句话叫盛和光的心又生出了许多温暖愉悦之感,淡下去的笑容重新又浮现了。她将这里视之为家。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我们去个地方。” 小寒点头答应了。盛和光扬声叫崔妈妈取了斗篷来,亲自给小寒披上、扣好了扣子,又带上风帽。风帽滚着毛茸茸的白色狐毛,很是暖和,将小寒的脸衬得小巧精致极了。 盛和光看见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终于出了门。 小寒以为他要坐马车,孰知,外头等候着的,竟是一匹黑色的骏马。他一把抱着她,托着她放到了马鞍之上,旋即,他也翻身上马,将她拥在了怀里。因寒风凛冽,盛和光还拉开了自己的披风,将她整个地怀抱在披风之中。 她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温热宽阔,心跳有力,带着一丝药物的清苦之气。 速度渐渐快了,耳边风声渐大,小寒的双手不得不紧紧地怀抱着盛和光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并不觉得寒冷。 没过多久,速度慢了下来。小寒有些好奇,不由得从盛和光的披风中伸出头来,犹如小兽一般,四处张望。想看看盛和光说的好地方,究竟是何处。 却原来是自己居住的竹里馆,她困惑地望着盛和光。 盛和光早已下了马,伸手抱着小寒也下了马,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小寒伸手推开了院门。她看到屋里头却有亮光,难道盛和光一早就命人在此点灯? 她走上前去,还没推开门,却有人从里头打开了房门。来者不是别人,却是自家大哥沈屹! 小寒不由得惊喜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屹看到小寒,忙迎他们进来,笑道:“大哥忙完了,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啊。” 余杭大雪,有农户受灾。沈屹处理完毕,方才赶着过来。可是,他不想入总督府,便命人去接小寒。谁知,盛和光也跟着来了。然则,来者是客,沈屹做了个请的姿势,也迎了盛和光进来。 他今夜也是存了试探之心。盛和光自称,自己会改过,沈屹未必相信。这一回,正好试探,看他究竟如何作为。不曾想,倒是痛快。 屋里燃着火炉,正在煨着牛肉,肉香四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案几之上,还摆着羊肉薄片、鱼肉片、豆腐、青菜,并两坛酒。 众人坐下,小寒许久未见兄长,笑着问兄长在余杭的各项事务。盛和光只在一旁默默听着,给小寒和沈屹布菜,还给每人酒杯中斟酒。 眼看牛肉熟了,他给每个人的碗里都盛了一些,又新放了些羊肉片入锅,仔细地用长长的筷子翻动着,动作十分熟稔。 沈屹一时觉得新奇。从前吃饭,都是小寒侍候盛和光,如今竟是调转过来了,由盛和光布菜倒酒。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盛和光却是半分尴尬也无,举起酒杯,笑道:“沈兄,来一杯!” 小寒却回过头来,瞪盛和光一眼,方对沈屹道:“阿兄还没吃饭,岂能先喝酒?那会伤身。”说完,又对盛和光道:“你也不许喝,先吃点东西。” 盛和光从善如流,放下酒杯,夹了几块牛肉吃。 沈屹忍俊不禁,打趣道:“妹妹是神医,我们都得听话。” 小寒吃了两口菜,端起酒杯来,笑道:“那么,我们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