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道:“爹爹,娘亲怕是不成了!流了好多血!” 那店家登时吓白了脸色,连店门也顾不得关,匆匆就进去了。 小寒想了想,跟着那店家进去。店家根本没注意有人进来。院子浅窄,一进来后院,便闻到了血腥味,女子的哀嚎痛哭之声甚是凄凉,已是渐渐衰弱。 小寒也顾不得许多,只一把拉过店家,道:“我乃是郎中,或可帮忙,但是不敢打包票。你愿不愿意一试?” 店家此刻早已六神无主,有一根救命稻草出现,当然要抓住才好,当下连连点头:“求姑娘救救我妻儿!” 小寒入内,行针止血,又灌下止血药,再灌麻药,开宫取子。产婆在产房之内,看到小寒的动作,先是吓得瑟瑟发抖,后来才勉强稳住心情,从旁协助。 最后,这匪夷所思的举动之下,这母子竟都活了下来。 那产婆乃是杭州城里极有经验的了,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是这么一个年轻娇嫩的女子所为,连声称奇,便在自己的姐妹圈里宣扬了一遍。沈轻寒之名就在杭州的产婆口中传了个遍。 今日,在知府夫人产房里的产婆,眼看胎儿胎位不正,即刻就想到了剖宫取子之术,连声让人去请沈姑娘。 马车很快到了知府府宅,小寒提着药箱,跟着嬷嬷,快步入内。那知府大人,眼看过了四十,面有长须,脸色铁青,正在院中踱步。见到小寒,微微惊讶,问:“可是沈医官?剖宫取子,可保我妻儿平安否?” 小寒道:“剖宫取子,能否平安,三分人事,七分天命。大人,若是愿意,我就为动手。” 知府大人不由得踌躇,然而产房里妻子的哭声传来,产婆从里头出来,两手沾着血,看到小寒,忙道:“沈姑娘!快快请进!夫人的胎位,我没法调正!” 知府大人终于下了决心,道:“既如此,尽人事,听天命!请沈医官尽心!” 小寒点头,快步入内。 房中满是血腥之气,产妇此刻还是清醒,看到小寒进来,拿出金针,便说道:“医官!保我孩儿!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说着眼泪便涌了出来。 小寒用手去抚摸她的肚皮,片刻后笑道:“夫人放心,你和孩儿都会安全的。” 知府夫人见她这般笑容,原本焦虑恐惧的心,忽而安定了些,只流着泪,道:“我三十好几了,前头才得一个女儿,听说这是个男孩……” 小寒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担心。” 产婆以为小寒要开宫取子,谁知,她只是在知府夫人的肚皮上扎了几针,又用手揉了几下。产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小寒对她说道:“马婆婆,你看孩儿是不是转过来了?” 马产婆如梦初醒,双手伸入,果然摸到了孩儿的头顶,当下喜道:“夫人,快用力!小公子就要出来了!” 知府夫人不敢置信,不过却咬牙用力,没多久,就听到“哇”地一声。马产婆接住孩儿,看到孩儿正在乱蹬着小胳膊小腿,她利索地剪了脐带,拿细棉布裹了起来,笑道:“夫人,是个小公子!” 知府夫人接过那小小襁褓,看着皱鼻子皱眉的小脸蛋,忍不住就哭出了声来,道:“相公,我们有儿子了!” 知府大人在外头,听得夫人如此,喜不自胜,对管家道:“赏!统统有赏!” 想了想,又道:“给沈医官和马产婆各送一份厚礼!” 小寒眼看一切顺利,洗干净了手,就告辞而去了。 很快,小寒的神医之名,就在杭州城里传开了。知府孙大人年过四旬,只得一个女儿,如今得了个大胖儿子,对小寒是不吝赞美之辞。 满月宴上,那小儿已是白白嫩嫩,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孙夫人抱着小儿,向前来祝贺的夫人们描述当日小寒的举动:“我那时心中不知多害怕,谁知沈姑娘说无事,定叫我母子安然无恙。只见她几根金针一动,我肚皮霎时没那么紧了,她那柔软的手再动了几下,产婆便说已经看到孩儿的头发!真是神医!” 杭州城里的好几位夫人,想着小寒既然精通产科,便该也是懂得妇科的,许多话不方便对着男郎中说,对着小寒,却是没有压力。于是,悄悄去了竹里馆,寻医问药。 待到几位夫人的多年隐疾都好了,小寒的名声也就越大了,竹里馆生意兴隆。 沈屹六月中来到杭州,命人先去小寒的住处,到了竹里馆之时,看着门外等候的两辆豪华马车,还微微吃了一惊。 小寒不是说,此处清幽安静,生活悠闲惬意?怎的看起来,却是如此繁忙? 沈屹下了车,竹里馆的周围,风光是真的好。门前一片开阔的草地,再往下便是粼粼的湖水,路旁屋后则是郁郁苍苍的翠竹,凉风阵阵。 小寒正在给两位夫人看诊,然而却并不是什么病症。江南多豪富,说起来,好些夫人来此,都是为了美容养颜,并请教些房中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