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脸色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永宁侯目光关切,问道。 冯氏见到永宁侯风尘仆仆地归来,抱着自己,嘘寒问暖,本来满是惊惧的心又渐渐放了下来。是的,人有相似,自己何必杯弓蛇影?这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冯氏微笑道:“那白马寺后山有一片坟墓,我有点害怕,就先回来了。” 冯氏到底陪自己走过了在北边边镇时最艰难的时光。永宁侯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有些怜惜,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提议让你去白马寺,也就没事了。竟是生生折腾了你。” 冯氏依靠着永宁侯的怀抱,低声道:“夫君,错在我,是我身子骨弱,才出了这些事情来。”说罢,她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永宁侯,道,“侯爷今晚您留在这儿,陪陪我吧。” 永宁侯同意了。 到了夜里,夫妻俩相依而眠。屋内焚了安神香,两人缓缓入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冯氏发现自己独自走在荒芜的道路上,周围全是齐人高的野草,什么也看不清楚。 突然,从那野草里走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沈氏。这一回,沈氏变成了白日碰到的女子的穿着打扮,而不在是十几年前过时的款式。 沈氏面带冷笑,看着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冯氏缓缓后退,孰料,才退了两步,后头的草丛突然传来窸窣之声,冯氏一回头,大吃一惊,就看到自己背后也站着一个沈氏。 冯氏再退到另一个角落,惊恐地看着两个沈氏。然而,很快,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指冰凉冰凉,冯氏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沈筠!你放开我!” 这一叫,冯氏从梦里惊醒了。她喘息着,后背已经全是冷汗。永宁侯被她的叫声吵醒,也坐了起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冯氏这才想起永宁侯就在一旁,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声尖叫,他有没有听清楚,当下只得含含糊糊地说道:“又做噩梦了,梦到要杀人。” 永宁侯不疑有它,抚了抚她的背,安慰道:“好了,有我在,你就靠着我,睡觉吧。” 冯氏渐渐放松下来,便由永宁侯抱着,想要养些睡意出来,好尽快睡着。 然而,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冯玉莲,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冯氏心里发毛,眼睫毛一直在抖个不停。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道:“冯玉莲,你竟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敢?你若是不睁开双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照。冯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白日那个女子站在床榻前,笑道:“冯玉莲,你害我孩儿性命,你说,该怎么办呢?” 冯氏心中惊惧更甚了。明明自己已经从梦里醒过来,这里应该是现实,可是为什么她还是看到了与沈氏相似的人? 冯氏苍白了脸色,看着那站在床前的女子。 那女子盯着冯氏,笑得十分狰狞,道:“冯氏,我必定叫你血债血偿。不过,我不会杀你,你该在地牢里,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冯氏瑟瑟发抖,只得摇晃着永宁侯的手臂。永宁侯已经被吵醒一回,这是第二次被吵醒,脾气就上来了。他坐起身来,耐着性子问道:“又怎么了?” “侯爷,那里有人!快赶她出去!”冯氏指着床榻之前的虚空,语气急促地说道。 永宁侯环顾四周,微微皱眉,道:“阿莲,这屋里没有别人了。只要你我在此。” 冯氏连连摇头,道:“侯爷,你没看见么?她就在你的身后!她要吃人了!” 永宁侯再看了一遍,无任何异常。只得对冯氏道:“你心中究竟藏了什么?说出来。否则,根本不从对症下药。” 冯氏自然是不会说出真相的。可是,沈氏的模样,着实可怕。永宁侯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