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崔氏,她对盛和光,本就爱护宽容,知晓小寒乃是他身边唯一近身伺候的丫头,多少也给些面子。又拿了浮香堂许多安神香,对小寒又多了一份宽容。 待到她知道含章公主桂花宴邀请了小寒,微微惊讶之际,心中倒是对这扬州瘦马起了几分正视的心思。这女子,恐怕真的不简单,毕竟能得到含章公主的青睐,并不容易。 因此,小寒给余江月制香之时,崔氏也在一旁,细细观察。半日下来,见小寒毫无轻浮之举,说话做事,无一处不让人舒服。崔氏不由得又高看她几分。 这日,香饼已经制作完成,余江月正在兴致勃勃地将自己制作的香饼包装起来,嘴里道:“这个我一会儿给祖母她老人家送去,叫她看看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通报声,说是大小姐和表小姐过来了。 余香云捏着手帕,先走了进来,冯琳跟在身后。 “阿月,你这几日都不出来玩,原来就是在这里作香饼啊?这都是什么香呀?”余香云瞟了一眼小寒,根本没理会她,只和余江月讲话。 她随手捻起了其中一块香饼,放到鼻下闻了闻:“这做的是什么呀?” 余江月有些兴奋:“大姐姐,这是小寒姐姐教我做的定心香,你闻闻看,可喜欢呀?” 余香云把香饼放下,道:“你真是……上回浮香堂不是送了安神香来么?用那个就好了,何必还做这些?”说罢,看了一眼小寒,嗤笑道,“扬州瘦马也会制香的么?” 余江月听了,微微一愣。原来,余香云不知道浮香堂的安神香乃是小寒亲手做的。她看了一眼小寒,见她面色平静,并不因为姐姐说的话而生气。 余江月心中升起愧疚之意,若非她在此教自己制香,小寒也不必平白受到这样的挤兑。 于是,她微微敛了笑容,道:“大姐姐,浮香堂的安神香,就是小寒姑娘亲手做出来的。” 余香云闻言,不由得一怔,继而面色涨红,羞恼道:“阿月,你真是毫无心机!怎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扬州瘦马不过是借着这个香,来攀付侯府一众女眷。幸亏祖母严明,没有上当,都没见她。 余江月有些气恼,道:“既然姐姐不相信我,那没什么好说的。送客!” 冯琳此时从一旁出来,劝道:“阿云,今日来又不是要说制香之事,可别忘了正事。阿月,你大姐姐给你带了好东西来,等桂花宴那日可以用呢。你快看看。” 余香云想起正事来,也不再纠缠在制香之事上,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余江月,笑道:“这是南海来的珍珠,可珍贵着呢,你瞧瞧看。” 余江月打开盒子,不由得惊呼出声:“好美!”圆润硕大的珍珠,四颗一排,制成了压鬓,华光照人。 余香云很满意余江月的反应,笑道:“妹妹喜欢就好。这是我舅家送来的礼物,我挑了最好的一个给你。”余香云的舅舅,也就是冯氏的兄长,如今在江南任职,算是肥缺。 余江月笑着向余香云道谢。姐妹俩说笑了一会,不外乎是桂花宴上的种种准备,余香云就道还有事情,与冯琳一起走了。 待她二人离开,余江月将珍珠首饰收好,满怀歉意地对小寒道:“大姐姐她说的话,你别往心上去。我觉得你挺好的。我娘也觉得你挺好。”说着,凑过来,小声道,“不然,她肯定不许我跟你往来的。” 小寒笑笑:“其实我都习惯了。不是什么大事。大小姐是永宁侯唯一的女儿,掌中明珠,自然是尊贵的。” 余江月闻言,仿佛想到了什么,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凑到小寒耳边,道:“香云姐姐并不是伯父唯一的女儿。” 小寒不由得屏住气息,抬眼看向余江月,假装自己只是好奇心使然,掩饰自己砰砰的心跳。 “我也是偶尔听到几个老仆人在议论,说伯父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