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抱恙,太医们众说纷纭,有说是天凉伤寒,有说是忧劳过甚,更甚者说是纵欲过度。 终于,一位老太医说道:“陛下似乎……是中毒之兆。” 中毒,此言一出,着实骇人。 身为皇帝,一国之主,他所有吃穿用度,经手物件,皆有人重重查验,断不会令任何污秽之物近身,更遑论毒物。 萧崇面色晦暗,若有所思。 外头是风霜飞雪,承明殿内,却一室如春。 晏晏正娴静端坐在案几旁绣帕子,一朵金线菊花,绣得有形却无神。 一晃好几年,别的技艺都有精进,唯独这女红,二十年如一日的平庸,想来她委实没有天赋。 罢了,本就是为了静心才做女红,绣得好与否,不强求。 萧崇气势汹汹步入殿内,疾步逼近,托住她的下颌,问道:“晏晏,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素来谨慎,能神不知鬼不觉令他染上毒之人,能让他毫不设防之人,唯有她。 他知,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他,为了折腾他。 这大半年,晏晏可一点都不安生,仗着他宠她,数次惹事,逼得他一次次降低底线。 却不曾想,她竟敢对他下毒。 晏晏敛起针线,幽幽抬眸,疑惑道:“皇兄,可是出了何事?” 她想装傻充愣,不料萧崇却直截了当道:“不曾想,你竟对我下毒。” “皇兄何出此言,我怎可能……”晏晏欲辩几句,可见他一脸笃定,她媚眼转盼流光,顿时懒得多言,只忍不住嗤笑起来,“皇兄猜得没错,你中毒了。” “解药交出来。” “可我,不想给你解药。”她笑意灼灼,妖艳得像勾人魂魄的妖孽,“皇兄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便给我什么。那么,晏晏想要皇兄的命,皇兄给不给?” 实则,他身上的毒已入骨髓,无药可解。 她胜券在握,说到底,手段不在于高不高明,而在于受不受用。 他是皇帝,天下至尊,再高明的手段,若无天时地利人和,也施展不开。 萧崇怒极反笑,双手捏住她的面颊,高高睨着她,“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好得很,别忘了我说过的,上穷碧落下黄泉……若我有个三长两短,晏晏,我的小凤凰,你就给我殉葬吧,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他说着如此残酷的情话,只因他的爱浓烈又绝望,他的一腔深情,只会被她作践。 见她面无波澜,心中更是恼怒,又补了句:“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你所在意的那些人,会陪着你一起去黄泉路,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晏晏不做声,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轻蔑,明晃晃是在嘲讽他只会用威逼与胁迫的手段。 萧崇心中作痛,问道:“晏晏,你就这么恨我?” “百种相思千种恨,自然是恨的。” 百种相思,相思二字从她口中说出,满是荒唐讽刺。 他才真真是相思入骨,爱到极致。 “从你回宫开始,就在谋划么?你在哪里下的毒?” “身上。我浑身都是毒,皇兄还敢碰我么?” 她轻解罗裳,纤长玉颈下,露出一对如雪似玉的酥胸,那柔软的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诱人至极。 这朵浑身染满剧毒的妖艳娇花,无论何时,都美得惊心动魄。 她主动求欢,他如何能抗拒。 他沉溺于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眼波间的秋水柔情,以及那双娇媚的玉足,勾人。 贪恋,说到底,是他贪恋。 她贴近的一霎,他便红了眼,粗重喘息,一口咬住她的乳,细细舔弄,“这里有涂毒么?” “有呀。” 手指伸入她玉腿间的幽谷中,“这里呢?也有毒么?” “有……啊……”她的话方出口,便成了碎碎的娇喘。 他们日日肌肤相亲,做着世间最亲密的情事,都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却能如此心狠手辣。 “晏晏可真是狠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