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场彻败局一定,他们干脆断尾求生,把重型战舰都用来了殿后,中高层指挥官带着三分之一不到的残部,乘坐小型战舰往战场外撤离。 浮空军却收到了不追击的命令。 他们被当狗追了这么长时间,绝地反击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现在眼看要全歼敌人了,不追了? 什么狗屁命令? 有人憋着一股气,邪火上涌,不顾命令仍旧追了上去,被邵衍拦了下来。 星帝的伴航机甲拦在最前方,所有上头的人宛如浇了一头凉水,冷静了不少。 仍旧有人愤愤不平:“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邵衍看向敌军消失的方向:“当然不会放过。” —— 浮空军一路军,指挥舰。 几个叔伯和跟着凌寒十余年的老部下,两个小时以来,轮番冲着他开始唠叨:“首领,我们这么急着调头赶来了,怎么到了战场前却停了下来?” 凌寒:“陛下领着三路军不是先我们一步到了吗?” 有人气笑了:“打仗还嫌人多?” 凌寒点头:“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万一前面打不赢呢——” 凌寒:“和赛维联盟对战,陛下一个人顶一个联军,这要是还输了,我们去了也是送人头。” …… 他头顶着首领头衔,口才好,歪理更多,一个人舌战七八人,愣是把说服团给说懵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看前方汇报过来的军情里战况不断升级,有人坐不住了。 再一次跑到凌寒面前。 从战局说到意外,把前面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絮絮叨叨十分钟没有停下。 凌寒撸着自己新养的兔子,边听边点头,却是一个字没有开口。 可能是凌寒快把兔子毛给撸秃了,小兔子有些不堪重负,挣扎着从凌寒的魔爪下扑腾出来,从他的膝盖上一跃而下。 “诶——” 凌寒推开椅子,见兔子钻进了桌底,索性撸起袖子趴在了地上。 来人:“……” 这货今年真的不是三岁么? 她有些气馁,看着趴在地上伸手探进桌底的凌寒,沉默了一会儿:“我们难道就这么看戏?” “蕊姨,看戏说的太难听了。” 凌寒努力把手往前伸:“应该说我们有特殊任务。” “真的?” 蕊姨语气带着怀疑,表情却缓了下来,“什么任务?” 凌寒眨了眨眼睛:“抓兔子——” 蕊姨脸上的笑容凝固住,然后如同的打翻了的颜料盘子,一会儿发红一会发青。 她一脚把椅子给踹开了。 屁个特殊任务。 她刚刚居然相信了! 凌寒把兔子从桌底拽了出来,坐在地上,看着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蕊姨。 浮空军当年第一女炮手,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 “不说一直念叨,说了又不信。” 他低头撸着兔子,耸了耸肩:“小兔子呀,我有点想念笑笑了。” 她总有很多很多有趣的小故事。 比如逼到狗急跳墙不如放一手给人留点希望。 再比如守株待兔。 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侦察兵的报告。 把兔子塞进笼子里后,换上战斗装备,走到隔壁的会议室外,一脚踹开了大门。 会议桌旁,围着十几张熟悉的脸,老老少少的,年纪层次不齐。 他们背后的屏幕上,“劝首领参战相关方法讨论会议”一行字加粗加黑,附上若干条讨论完的细节。 老一辈脸皮厚,哪怕身后的电子屏幕上,计划已经写了大半,威胁利诱文的武的都上了,他们脸一崩,就能当什么没有发生过。 蕊姨清了清嗓子:“首领?” 凌寒:“兔子到了。” 蕊姨皱着眉。 今天怎么跟兔子杠上了,哪都是它? 凌寒把身侧的侦察兵让了出来:“给你三十秒钟解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