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头套从头上罩下来之时,阎贝脑海中第一感觉就是嫌弃。 万年都是黑头套,就不能来点有新意的颜色吗? 就算是原谅绿也成啊! 阎贝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意思意思稍微反抗了一下下,就被对方沾了蒙汗药的汗巾给“整晕了”。 紧接着,被套在黑色头套里的昏迷女人,就被四人搬上马车,摇摇晃晃往更远的郊外行去。 阎贝一直默默计算时间,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之后,这群人把她从马车上搬了下来,放在一座山庄门前。 刚放下,立马就有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她空运到山庄后山一处茅草屋内。 很快,周边就变得无比安静。 大约又过来十来分钟,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走了过来,阎贝耳尖,听见有水花晃荡的声音,机智的在一桶冷水泼到自己头上之前,“唔唔”低吟着清醒了过来。 来的三人听见这声音,为首那位立马便对身后提着水桶的黑衣人嗤笑道: “你们这蒙汗药不行啊,这才刚过去一个时辰,药效就失效了。” 提着水桶的黑衣人不信邪,放下水桶走上前去拉开阎贝头上的套子,冷不丁对上她那双幽深黑眸,惊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果然是九千岁身边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先前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戏谑。 他挥挥手,示意被吓到的黑衣人赶紧退回来,不要丢人现眼,等他退到自己身后,这才朝阎贝走近。 逆着光,阎贝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楚来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眉眼耷拉着,脸上全是老年斑和皱纹,整个就是一张皱成菊花的老脸! 可不就是之前让她弄得半月上不了朝的贺敏章! 阎贝的嘴并没有被堵住,可能是他们也不担心她会叫唤。 毕竟现在这地方山高皇帝远,喊得再大声也不可能有人听得见。 贺敏章见阎贝似乎是认出了自己的模样,负手笑道:“夫人,别来无恙啊。” 之前他去过林府,特意给林宪准备了贺礼,庆贺他娶得娇妻,与阎贝有过一面之缘。 阎贝眯着眼睛打量他,觉得斜躺的姿势有些不舒服,挪了挪屁股,倚靠着墙坐了起来,这才觉得贺敏章这张老脸看起来顺眼些。 “原来是丞相大人,也不知道把我这个小女子弄到这荒郊野外,是想要做什么?” 她这淡定的询问,倒是令贺敏章楞了一下,停顿半晌这才一脸和善的笑道: “夫人这般淡然,看这样子,您应该也猜到老夫的用意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阎贝挑了挑眉,戏谑笑道:“还请丞相为小妇人我仔细解说一二。” “夫人就一点也不怕?”贺敏章好奇问道。 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实在是异于常人,可他敢肯定,一路上都没有被林宪的人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给她底气,她是怎么保持这么淡定的? 阎贝把他的疑惑和警惕都看在眼里,好笑反问:“我怕什么?怕谁?怕你吗?” “哈哈哈,夫人说话真是有趣儿。”贺敏章假笑两声,神色突然一冷,略微俯身,小声对她说:“难道夫人就不怕老夫杀了您?” 听见这话,阎贝只是微笑。 被她这一笑,贺敏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