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那眼睛一瞟,青灰的脸色渐渐发红,支支吾吾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转瞬她就明白过来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已经认定了他们想要的“事实”,将她带到这里来,只是来听受处罚而已。 太太状似悲悯失望的红着眼睛,叹了口气:“你既然如此护着那个奸夫,那我只好大义灭亲了。” “你也别怪我,我家自问对你不薄,我儿子是那么的喜欢你,可你却还做出这种事情。” “唉,念在你我婆媳一场,你就继续当我的儿媳去陪陪我的儿子吧。” 说完这一通话,拿起帕子又开始擦眼泪,哭着叫喊道:“哎哟,我那可怜的孩子呀,你死的怎么那么惨呐……” 形容悲切,伤心的捶胸顿足,状似要哭晕过去,众人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旁边的侍从上前将老妇扶了出去,去房内休息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老男人,也就是这座宅子的老管家,重新站出来主持大局,拱了拱手:“诸位幸苦了,对这妇人的审判已经有了结论了,太太慈悲,让她保留着夫人的名分。” “诸位请回吧,尊老太太的吩咐后面还有一些事情要料理,恕不远送了。” 又哝垂着脑袋,一动也不动,被请到这里来的众人稀稀落落的跨出了祠堂。 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从外面又传来一阵沉闷缓慢的脚步声,整齐有序,“嘎吱嘎吱”轻微摇晃的龙杠发出令人牙酸的叫声。 “砰——”在祠堂内放下了他们抬着的东西—— 一副厚重肃穆的木棺。 地上扬起一股低沉的气流,沉重、压抑。 原本哭晕过去的老太太此时又好端端地重新坐到了主位上,神色虽有哀伤悲痛,还红着眼的发黄眼球却射出股股寒冷刻薄的视线。 点了点皮肉堆积的下巴,周围的人立刻着手行动,关门的关门,绑人的绑人,准备工具的准备工具。 又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似灵魂出窍了一样,浮在半空中,看着他们忙碌却熟练的动作,戾气横生的尖锐利器铺就了一排,上面还有没擦干净、或者是直接从人身上敲下来的斑斑血迹,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每个人的脑袋都笼罩了一层黑雾,跟外面的乌云一样看不清脸,就连被绑在棺材里的孕妇也同样模糊。 “噼里啪啦”的暴雷闪电在外面不断炸响。 “啷啷锵锵”好似锻造兵器的声音在紧闭的宗祠内交迭响起,一锤落下,紧接着另一铁锤哐哐砸下。 棺材里的孕妇被堵住了嘴巴,浑身颤抖,从喉咙里发出崩溃的哭叫,细弱的气音小的可怜,说不出话,也叫不出来。 又哝身上传来电流般的轻微刺痛感,绝望地哭出声来,无法控制的冒出涔涔冷汗。 很快,棺材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