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要在什么时候出手?帝诺能跟上他的行动吗?他们能够好好配合吗? 所有的考量不过是一念之间,在等待德尔柴斯罗做出反应之时,由于全神贯注,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到了最大:篝火迎面而来的热气、巫母逐渐虚弱的喘息、德尔柴斯罗看待小孩子戏謔的神情和越来越焦躁不安的月亮族人都让他备感压力、无法呼吸。 然而,没等德尔柴斯罗有所反应,森林里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滔天的烟尘和四处逃窜的动物动静,像是某种开始的信号。 在眾人条件反射地看向声音来源之处的那一秒愣神的功夫,蓝岑之将手一缩,摘下脖子上的串珠项鍊,用力地勒在德尔柴斯罗脖子上,于此同时帝诺从摆放供品的桌子长布底下鑽出来,直接拿着匕首砍向黑西装。 像事前排练过无数次一样,两人配合默契,蓝岑之嘴里喊着:「快救人!帮巫母止血!」一边紧紧地盯着德尔柴斯罗僕人的方向。 「你一隻臭老鼠怎敢这样对待德尔柴斯罗大人?」那位僕人发怒至极,显然没想过老爷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遭受这种对待,他盯着蓝岑之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忠心护主的狗一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蓝岑之懒得跟他废话,他手上用着劲将德尔柴斯罗勒得满脸胀红,他命令道:「双手举起来。」 僕人乖乖照做。 蓝岑之:「酷瓦,把他绑起来!」 「是!」 月亮族人人多势眾,当巫母身上的威胁不见后,要制住老翁和僕人简直易如反掌。 反观帝诺那边,打斗还在继续,他手上的匕首随着比划在黑西装身上留下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划痕,而黑西装则藉着枪枝的攻击力度,每一拳都用尽全力。 帝诺心里掛念着蓝岑之,下手越来越狠,趁着黑西装一个反应不及,匕首划过他的手腕,直接缴下他的枪枝,接着一个肘击加一个回旋腿踢,他直接将枪抵在对方的额头上问道:「投降跟走火,你选一个。」 担任保鑣职务的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黑西装在发现大势已去之后,认命地举起双手投降,帝诺从月亮族人那里接过绳子将人好好地给綑在柱子旁,确保他无法逃脱后才回过身寻找蓝岑之的身影。 由于德尔柴斯罗的双脚无法行走,要制住他的行动十分简单。蓝岑之将他的轮椅与柱子綑在一起,帝诺跑向他,他要亲眼确认蓝岑之平安无事,然而邻近两人周围他却看见德尔柴斯罗表情怪异,像是在对谁打着暗号。 帝诺的脚步停在蓝岑之身侧,侧过头顺着对方的视线目光看去,只见僕人正举着枪瞄准蓝岑之的方向,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那一瞬间帝诺什么都无法思考,他只知道不能让蓝岑之出事! 不行! 不准! 他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蓝岑之,于此同时手里的枪瞄准对方。 「砰──」 「砰──」 可能是形跡败露的紧张也可能是帝诺带给僕人的威胁感太大,他直接开了枪,帝诺同样毫无犹豫、直接出手。 两声枪响几乎没有先后差距,帝诺直接打中对方的手,枪响雾起,手枪落了地,帝诺却是心口开花,艳红色的血液变随着震耳的枪声绽放在蓝岑之的眼前、耳畔。 天际泛起白光,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慢动作一般在眼前播放着,一帧帧、一幕幕,恍若将醒未醒、朦胧之际的幻影,疼痛又真实。 蓝岑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