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干吹干会头疼。"方逮无奈,就沉默的进屋,拿了条干的毛巾,站在她的身后,以手掌覆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湿发,甚至以手指为梳,细细的梳着她的长发。明明他的手掌宽大的很,手劲却很轻柔。 "方逮,我在想...你都要回去工作了,那我..."她突然放下鸡翅,语气毫无喜悦之情,像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 方逮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顿时有些沉重,他怀疑商容很可能在他伤好了之后,就不会愿意留下来了。 他沉重的只能当鸵鸟,就微低着头,轻揉着她头发的动作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随后又故意把话题给引开,"今天买的炸鸡,好吃吗?人好多,我等挺久的..." "好吃..."她轻轻地吮了指上沾上的椒盐,眼神心虚的只停留在其他块炸鸡上。 "好吃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心里寄望着商容能打消离开的念头。 商容闲聊似地说着,"你不吃吗?" 方逮摇头,"等会吃,我先帮你把头发擦干。" "其实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商容知道方逮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拿出来直说,所以她无法陪着方逮一起当鸵鸟,埋首于沙堆中,假装没这回事。 "我不想你走..."他的双手突然就停止动作了,就慢慢无力的垂放下毛巾,他思维只剩下杂乱的在想,他要怎么跟商容表达这一切。 明明他们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还挺好的。虽然他们是在睡同一张床上,可就跟一般室友朋友没什么两样。她会照看他,帮他洗头,替他换药,他也会听她说话,安静的陪伴她,舒缓她要多次开庭跟那些在网上骚扰她的男人见面时的紧张。 他胸腔藏着浓烈的念想,他束手无策,紧张的手掌上都冒汗了,可是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让这机会溜走,失去这一点点希望。 "商容,我不想你走。如果你喜欢我们像朋友的相处的话,那也是可以的,我们...就像这两个多月一样...当室友当朋友也可以的。这些日子,我们不是也相处的挺好的吗?" 他见商容别过脸,放下了炸鸡,拿了纸巾擦擦手指,见她明显是不愿意的情绪,他着急商容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直接顺势把商容旁边的餐桌椅拉开,他坐下想跟她好好谈谈,"我跟你保证,如果我往后又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我就自己离开我们的家,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他老实巴交的,连一双深情或是笑起来就会含情脉脉的眼眸也不会利用,就只是很直白的直盯着她看。 "你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了,别再道歉了。" 因紧张而狂跃的心,还有些杂乱。 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在哪个瞬间,就不知不觉的原谅他的,好像她也说不清从前的自己,是从哪个瞬间对他动心到真正爱上他的。 情感的流淌像是像水一样,是随着高低起伏而流动,从来就不是定性的平稳静止。 就比如...死亡,也不会让感情平稳静止。如酒沉香亦是如同香味飘散而淡。 可是但凡能被好好地爱过了,珍惜过了,那么那些被好好珍惜的感觉就会成为往后路上能保护自己的利爪铠甲,因为你能分辨,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了。不会再受甜言蜜语所诱,不会落入毫无目的的虚荣,不会被人以爱的罪名来惩罚自己,或是被人诱骗以爱作为牺牲的由来。 就好像,商容因为方逮爱她,而让她理解了... 男人如果真正爱一个女人,那该是什么样子。 他会竭尽所能的给她安全感,会尊重她,爱护她。 不管多疲累烦躁,或是被拒绝后的失落,他都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 所以,她跟方逮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被父母逼着相亲,又遇到不少男人,可她总是每每觉得这些男人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就觉得不是那么适合她。不过后来商容想通了,那是因为这些男人没有谁是真正爱她的,而且她总是潜意识拿方逮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