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都会逐渐合拢,慢慢得被梳拢抚平,让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如常。 情感、性欲、五官知觉都浮于海面上的平静,事实上早已经暗地里四起,汹涌的很。 男人的吻迫使她发出暧昧的喘息,她圈在他的肩头上,四目相对,情愫在彼此的眼中流淌,因相触的体温催化了欲望的升华,在电光石火之际他又主动了一回,嘴唇相触含入她之时,软濡吸吮的让她的唇有点发麻,如同触电般,让人发颤。 渴望跟想念在他们的血液中隐隐作祟,使得他们迫不得已的平视了彼此的欲望,像是彼此都知道谁都是...足以想念对方了。 因此方逮便大着胆子的把她的双手给扣在背后,她被迫挺起胸的就正对着他,坐在他的双腿间。 这男人把她的唇亲红了也不害臊,甚至还过分的往后拨拢开她的头发,使得他能放肆的毫无顾忌亲在她的肩膀跟锁骨上。 勾人的亲吻爱抚,让她难受的仰起头来,男人的手掌就捧压着她的臀,他又轻又重地把她往自己身体里推挤,直到隔着裙裤却贴合着的性器,也已经灼烫的不成样子,可谁也没有因为这种接触而感到害臊,反而让久违的欲望一下子被打了开来。 所以商容很自然而然的就靠在他的肩头上,让过分疯长的心跳欲望缓了下来,像是逐渐靠在树上安歇的袋熊。 她在想,或许他在强势点主动点,她就会认输了。 方逮眼里的欲望闪烁如星,他闭眼不敢再亲吻她,只能一寸一寸的把欲望给慢慢压制了下去才敢摸摸她的后脑勺,顺着以手指背抚摸她后颈上的头发,这种动作会使他放松且平静,他紧接着靠在她的耳边轻语,"我们...回家了,好吗?" 毕竟他实在没脸就在车里对商容做些什么,还是得注意一些分寸的。 "回家吗?我还...有家可回吗?"商容在他的耳边像是喃喃自语的疑问,一想起她父亲让她滚出去的愤怒跟眼神,她还是悲从中来的掉了几颗泪。 方逮伸手触摸到她的眼泪,又一阵心堵难安,他只恨自己嘴拙,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谁说你没有家,我一直在家等你回来。" "你只是在可怜我,只是像在街角看到一只小猫小狗的善良反应罢了。" 商容像是鸵鸟就躲在他的肩上,不想跟他对视。 方逮温柔的哄着商容轻拍。 他以前也总觉得,他天生像只一生下就被遗弃的幼崽,无枝可依,无穴可居。 可是他也总想着,他的家,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跟毅力来造。 是商容的出现,让他对家有了更强烈念想,甚至对家庭有了真的蓝图,不是青葱岁月里只把结婚跟家庭当成责任,只把为人丈夫当成是一份只需要付出责任的工作。 他是真心的想,一步一步踏实的把他们的家建构的更好更坚固,更温暖的。 "我们无法选择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要走一辈子的家人。" "商容,我是你的家人,更是你的亲人。我心里从来只有你,我知道你还无法原谅我之前的荒唐事。可是这个家,我只想跟你一起建造。"方逮握着她的手低垂着眼眸,既郑重又轻柔的亲了她一下。 他的话很诚恳,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时,更显的很是害臊跟忐忑不安,"你是...我想让自个变得更好又更有力量的缘故。" 他这双湿漉漉的眼睛饱满情绪,总是让商容不忍心违背抵抗,甚至像是中了猎户的陷阱,这辈子只能深陷其中了,"方逮,你别骗我。" 细雨如丝如发,绵绵细雨。 春雨,没有迟来。 午后,炽热的沥青路上,被细雨浇淋的降了火气。 盘踞的水蒸气、体温像是水与火的交融节奏。 情愫如冷热云层相容,层层递增的滞留锋面。 总有某个瞬间,他们会再次的在彼此的体温里,把自我给蒸发掉的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