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商容听见要绕十五分钟,她已经有点惊异了,听见还要爬墙躲狗,她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更别说方逮高头马大的,光凭她跟徐舟很难安稳的把个重伤患者给搬出去。 如果自制担架,再请人帮忙呢? 商容直接询问,就好像互助对她而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徐舟,你们这左邻右舍的,有住着比较壮实的男人吗?能不能请他们来帮忙,把方逮安稳的给搬出去。" 徐舟听见却突然低头的摇摇头,"姐姐,我们这里都是老人小孩,就算有男人也都是一回到家就醉醺醺的打老婆小孩,没人会想出来帮谁,没有喝酒闹事就很好了。前些年,还有男人喝醉了,一脚踩进坑了,就死在那坑里,是臭味熏人,才被人发现的。" 徐舟负气的说了些他们的情况,"我爹要不是舍不得这房子,早就搬到西区的闹街上了。至少也不像在贫民窟里边,那么无奈。" 商容看着徐舟这小小年纪,却能说出这种无可奈何的话,她不理解这生活在西区的人都是如此困难的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媒体或是当地人出来反应这些事? 她低头看着方逮的生命犹如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有些心寒的发冷。就好像活在西区的人就跟生活在孤岛一样,但凡碰上些什么急难之事,不是依靠自己,就只有等死这条路。 因为外力的援助根本就到达不来,甚至里边也传达不出去这里的苦难跟需要。 如果不是苦难砸到了她的头上了,这件事又得着瞒着社会大众多久。 她很是气愤难过,更是愤愤不平。 突然徐大厨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方逮一身血,他也呆住。 商容也因此不跟徐大厨客气了,她见到人就直言,"我们必须找个最快的方法把方逮送到医院去动手术,否则在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的。" 徐大厨听到这话,也像是火烧屁股般的着急到不行,"我...我去找我那饭馆的朋友过来帮忙,他们有人有车。" 商容听到有车时,固然高兴,可是她也有另外一层的担忧,"徐大哥,你朋友家离这多远。" 徐大厨也来不及转头回话,就摆着手说,"我骑电驴去,十来分钟就到了。" 十来分钟?这不行。 她决定双向进行,除了请徐大厨的朋友帮忙,她也必须替方逮谋求其他生路。 她朝窗外看时,只见到后院的空地上有棵半死不活的枯树,树又隔着墙围,那里空旷没有人家,就是堆积了不少的垃圾,她突然灵机一闪,刚才扶着方逮时,她从他的兜里摸到火机,也因此她联想到徐舟家的废油料,"徐舟,你不是说你爸都把烹调过的废油料,都堆积在后院吗?你可以帮我把废油料都提到树边吗。" "姐姐这你要做什么?"徐舟疑惑,他看着商容的眼神有一丝的心虚,就好像他很清楚,他是伤害他们的帮凶。 "我有用处,你别担心。就是能不能请你等会,帮我把那什么豹哥给绑好,再帮我把你小方叔叔的伤口给紧紧压住,替他止住血争取些时间。"商容虽着急,可也知道没必要用急促的话跟这孩子说话,甚至她也察觉到徐舟面对她时,有种不安又愧疚的情绪,她拍拍徐舟的肩膀,"你小方叔叔,就先拜托你照顾了,谢谢。" 徐舟听到商容这话,他的目光里瞪直着不理解又自愧的神情。 他的小方叔叔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他还值得被这人所感谢吗? 可是商容看了徐舟跟方逮一眼,只转身对着他们笑了下,就自己走了出去,她看着这几桶废油桶,她冷静的深深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