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情儿不哭!」她用手背抹去泪水,倔强的说:「我才不会哭咧。」 真像是个三岁小朋友,我无言的递出手帕给她,很想问..难不成你脸上流的是汗吗? 她顺手的接过去,用力擤着鼻涕:「佳芳,你不要再说阎大人的坏话,不然情儿可不理你了!」 威胁性十足的口吻,让我再度嚥了嚥口水。 「是,我不说。」真的不理我的话,我可就没了谈话对象,一定会闷死。 「还有啊,你跟阿金婆约的时间快到了,请你快点过去。」她看了下手上的怀錶,尽责的催促。 刚刚还在伤心哭泣的人怎么还会记得这件事? 我疑惑的望向她一脸洁净的脸颊,怎么连个泪痕都没有?难道我刚才是在晃神吗? 「佳芳。」她到书桌拿好本子和笔很快的走到门口,转过身:「你再不快点的话,阿金婆要是生气的话我就没办法帮你了哦。」 我有点明白阎军为什么要安排她在我身边了,果然是超有效率的祕书。 「是、是。」我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上。 阿金婆是个近六十岁的中年人,不算老但就年龄来说可以当我妈了。她总还觉得自己还有近视,总不肯把脸上戴的那付老气的红框眼镜摘下。 「你叫我什么?」还有,她绝不容许别人称呼她的名讳里有个“老”或“妈”字。 该死,居然忘了她的大忌!我立即堆上可掬的笑容,态度恭谦的:「我叫错了...阿姨,请你原谅。」 「哼!」她头一甩,不是很情愿的说:「知道错就好。」 情儿在旁看好戏似的,连话也不帮腔。 我没好气的瞄她,拿好笔:「阿姨,上次你说到一半还没把你的故事说完咧。」 阿金婆冷冽的盯着我,声音还是粗糙的像脚踩过沙子:「幸好你不是我媳妇,不然我一定会好好的数落你一顿,年轻人最好要有点耐性。」 好死不死的居然说到媳妇,她难道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我的死穴吗? 下一秒,我很快的合上本子,冷淡的回了句:「既然阿金婆这么忙,那我只好改天再来。」 说完,我耍帅的推开栏杆门,快步的走出这个紧闭室,不理她在后头的叫嚣。 「佳芳!」情儿跟了出来,一脸担心的:「你还好吧?」 我耸肩:「没事,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真的吗?」 「嗯,你先去忙吧。」我头也不回的,走过了桥回到不算大的官邸。 没有人可以说我!敬老尊贤是一回事,说人是一回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那个死老太婆来说我!我气呼呼的,顺脚踢开一旁的小石子。 本来在打扫院子的石头看我一脸兇神恶煞的,怕的闪到一边。 「石头...石头没做错事情吧?」他傻傻的问着我。 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回房里。 情儿说过石头本身因为魂魄不全所以才会变的如此痴呆,虽然笨但心智纯洁的像张白纸,最怕别人对他恶言相向。 平时我会轻声细语的同他说话,但现在我没了那种心情。 前尘旧事像是一把抽不去的毒刃,紧紧的跟随着。如同此刻,我的嗔恨、我的怨懟又回来了,这次它不只在我的腹部上给予重击还在我的心上造成刺击的伤害。 我躺在床上,能任它宰割的,抽去我最后一丝清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