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有见过他被父亲笼罩在羽翼下的样子。 他们一直以为傅真是没有亲人的,现在有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找过来,其中还有一个自称是他的父亲,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吧。 房东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自己要发笑的欲望,主要是他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如果笑出来的话可能会挨打,对方两个大男人呢,而且看起来都是经常锻炼的,自己这个小身板肯定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房东以为这两个人问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傅见琛却忽然开口问:“我能看看他之前住的屋子吗?” 那间房子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房东拿着钥匙领着他们来到了傅真住过的那间屋子前,旋开门上的锁,推开门对傅见琛说:“他就住在这里,” 傅见琛走了进去,眼前的房间小小的,面积不足十平米,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小太小,不仅是转身困难,连呼吸所用的空气都变得稀少。 很难想象,养尊处优他就在这样狭小、逼仄的房间里蜷缩了近两年。 从这栋老楼中出来,风雪迎面袭来,里面带着无休止的哭嚎,傅见琛仰头看着头顶深沉的天空,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后,他垂下头,只说了两个字,“找他。” 从这一刻到他见到傅真的那一天,他再也没有从喉咙间发出任何的声音。 …… 《春华山》的导演之争在钱沫接受采访的那天晚上已经彻底落下帷幕,但是同时这部电影也面临着即将下映的危机, 傅真倒也不太在乎,现在《春华山》赚得票房已经够他做很多事了,比如重新启动沙州纪事,剩下的钱足够的话他还想拍一部小成本的纪录片,虽然江恒殊说他可以帮自己,但是傅真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这些问题由自己来解决。 因为明天就要去见江恒殊的母亲了,傅真心中实在紧张得不行,他硬是缠着江恒殊在傍晚的时候一起出去为江夫人买了一份礼物,他手头的钱不多,江恒殊帮他补了一点才买下那条手工刺绣的真丝披帛。 傅真大半夜瞪着眼睛睡不着觉,问身边的江恒殊:“你妈妈真的会喜欢我吗?” “会的,放心吧,”江恒殊拍拍傅真的后背,安抚着他焦躁紧张的情绪,“很晚了,该睡了。” 这一回不等傅真开口,江恒殊就主动“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他吻了吻傅真的眉心,在他的耳边轻声威胁他说:“你再不睡,我可去书房睡去了。” 傅真在江恒殊带着一点青色胡茬的下巴上,亲昵地蹭了蹭。 他对江恒殊低声说道:“晚安。” 江恒殊将傅真揽在自己的怀里,“晚安,宝贝。” …… 第二天早上傅真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修身夹克,下身穿着黑色的直筒裤,傅真的年纪本就不大,这么一打扮有些像是在校园里的大学生。 他站在穿衣镜看了很久,打量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决定下来要不要穿这一身,便向坐在一旁静静望着他的江恒殊询问道:“我这样穿没问题吧。” “有问题。”江恒殊毫不留情地道。 傅真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江恒殊,等着江恒殊说出问题出在哪里。 江恒殊起身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黑色大衣出来,递给傅真:“穿得太少了,等会儿出去该冷了。” 傅真没有伸手去接,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江恒殊,似乎想要跟江恒殊讨价还价。 江恒殊只对傅真说了一句话:“我妈妈不喜欢臭美的小朋友。” 傅真:“……” 傅真能怎么办?他只能接过江恒殊递过来的大衣,穿在了身上。 在关上衣柜的门的时候,江恒殊发现傅真的衣服还是有些少了,他有时间得带他出去再买几件。 江恒殊带着傅真开车来到江家,绕过盘山的公路,到底了矗立在半山间的别墅,一下车寒风呼啸而来,傅真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将身上的大衣拢了拢,江恒殊看到他的样子倒也没有笑话他,只是一把把他揽在怀里。 老管家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在看到江恒殊怀里搂着的傅真时微微怔了一下,昨天晚上夫人说今天江恒殊会带着伴侣一起回来,老管家万万没有想到江恒殊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