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最后他们决定去海边看看。 和菲姆斯说出这个忧虑的时候,他说:“只要和阿贝尔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尤其在他说出:“我只有你了。”这句话以后,她根本无法拒绝对这个孩子好。 他说他想尝尝海鲜,这么多年只是在别人口中听到过,据说海鱼的肉又嫩又鲜,听得阿贝尔自己也有点馋。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夜里洗澡的时候发生一个小事,菲姆斯蹲在隔间门口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阿贝尔发出短促的尖叫,他立刻蹦起来闯进去,然后红着耳朵出来。 阿贝尔的肚脐下出现一块奇怪的花纹,红色的印记烙在白皙的肚皮上,在水汽蒸腾中若隐若现,他想要仔细看清,目光却控制不住引入不可言说的秘密领地,藏在水波荡漾的倒影里,随着波纹起伏,令人浮想联翩。 菲姆斯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靠在隔间板上不知所措。 阿贝尔很快出来,披着浴巾往床上一坐。 菲姆斯慢吞吞挪过来,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贝尔伸进浴巾搓了搓,还是没搓掉。 “和你的……嗯,该怎么说呢……你觉得,这和你突然长出来的角还有尾巴有关?” 菲姆斯闭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阿贝尔说,“看来我们得去找找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当晚,他们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浅眠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刻,阿贝尔出去寻找车行,用仅剩的一点钱租下一辆破旧的马车——毕竟到海边有不远的距离。 她牵着骨瘦如柴的马,回家的路上,托里斯弗艾女士(药剂店老板的妻子)忧心忡忡告诫她:“不要被魔鬼迷惑,小阿贝尔。一旦沾染他们的血液,就会被他们化作眷属,失去神明的宠爱,你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息。” 阿贝尔讶异地挑眉:“您的意思是,神明会拯救我么?” “只要你诚心祈祷,神明会对自己的信徒投下视线,我的孩子。” 阿贝尔笑着摇头:“不会的,女士。永远不会。” …… 叁天后。 清晨的林间小路云烟氤氲,越接近海边,视野越宽阔,湿湿的风吹在脸上,能闻到咸咸的海风气息。 小鸟落在驾车人的头顶,阿贝尔在泥泞的路上赶着马车,忧愁伴随着她。 “阿贝尔……”车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在。”阿贝尔回他,“感觉好点了吗?” 菲姆斯说不太好。他过于虚弱,以至她几乎没听清。 长出角和尾巴之后,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一开始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了就原样吐出来,后来脚步虚浮,站起来都很吃力。 今早醒来,他全身通红,但体温正常,看不出生了什么病。 估计和他变成这副模样有关吧。 阿贝尔叹了口气,要快点找到解决办法,菲姆斯的模样看上去快要死掉了。 她捏紧马鞭,加快行车速度。 大概快出森林了,她朝后喊了一声:“菲姆斯?你还能听到吗?” 车内没有回应。一双手突然从她背后伸出,掐住她的腰,直接拖进黑漆漆的车里。 失去控制的马匹停下,车厢跟着向前晃动,她的视线还没适应黑暗,猝不及防被一个身体压在身上。 “菲姆斯?”她摸了摸那人的后脑勺,疑惑地问。 菲姆斯没有回答,他抱住阿贝尔,两只胳膊箍在她的后背,埋在她脖颈,冰凉的鼻尖蹭了蹭,吻上她脆弱动脉处的肌肤。 他的呼吸洒在脖子上,有点痒,阿贝尔忍不住颤抖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