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之说,“看来你昨天住的酒店不太令你满意。” “林誉之,”林格绷着脸,睫毛上还挂着一点风吹来的雪,“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打人?” 林誉之盛好了红豆粥:“谁?” “杜静霖,”林格说,“你把他的脸打成那个样子,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他可是你亲弟弟——” “我说过,这辈子不可能认林许柯做父亲,自然和他没有关系,”林誉之打断她,“格格,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必要这样羞辱我。” 他没什么表情,林格却想到当初和林许柯的“交易”,不说话。 睫毛上的雪化了,湿湿地沾透了睫毛,睁不开,看不清。 “大早晨,就过来兴师问罪,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林誉之说,“他有没有同你讲?” 林格说:“因为你发现了他藏着一盒避,孕套,但那个是促销活动送的。” 林誉之忽然问:“格格,你今年多大?” 林格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促销活动会送避孕套?”林誉之说,“要不要我陪你去药店查监控,看看是送的,还是他自己买的?” 林格没说话。 “即使我们只是兄妹,我从哥哥的角度出发——一个成年男人,拿着你的房卡,还特意去药店买了盒避孕套,”林誉之说,“这意味着什么?天底下没有一个哥哥能忽视掉妹妹可能遭受的潜在风险。他应该庆幸他和你是好朋友。” 林格说:“可你也不该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她低头,调出照片,屏幕快压到林誉之脸上:“你看,他半边脸都肿了。” “我只轻轻地打了他一巴掌,算是警告,”林誉之只看一眼,视线重新落在林格身上,“这不是我的打的。” 林格愣住。 “你自己放大照片看,有几道指痕明显和我的手对不上号,”林誉之说,“而且,谁会只扇同一边脸?” 林格用手指放大照片,再放大。 对着屏幕,她仔细研究那些手指的痕迹。一晚上过去,究竟是一巴掌还是几巴掌,很难分清,但林誉之这么一讲,她越看,越想是有人又刻意加重了痕迹。 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林誉之餐桌上摆着一碗红豆粥,还有一份刚拆开的药。 林格看不清药盒子上写得什么,林誉之默不作声,把那药盒压在掌下。 林格问:“那是什么药?” “是不重要的药,”林誉之说,“格格,你只会在意那个想对你不轨的男人,却不会看一看你生病的哥哥。” 他完全没有刻意地卖惨。 穿着普通的灰色家居服,没有激烈的情绪,没有任何尖锐的语言,就这么冷静地讲述着。 和杜静霖完全不同。 他是哥哥,即使被误解了,也不会对她大吼大叫的哥哥,也不讲一句失望。 而是落寞地坐在桌前,执拗孤单地吃一份粥。 他看起来随时可能会离开。 林格站在原地,良久,低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林誉之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格格,你很好,只是原来一直都是我在勉强。” 他不看林格:“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去看看你那故意受伤博同情的好朋友吧。你若是喜欢他,那就去找他,你说的对,我没有管你的资格。” 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