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亲弟弟的真实看法。 以及现在,林格也不清楚,林誉之为什么避开她的朋友圈,为什么已经知道了她千里迢迢地来到哈尔滨,却还是不问候一句。 “……行吗?” 林格抬起头,看杜静霖:“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杜静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药店里给你买感冒药,你就先别出门了,免得再冻着,行吗?” 林格说:“去吧。” 她没有再纠结,默默拢紧肩膀上的毛毯,仰面躺在床上,又打开手机。 林誉之还是没有发消息。 杜静霖哼着歌出了酒店,一出酒店玻璃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冷冷钝刀子割肉。 他一边庆幸林格没有出门,一边裹紧围巾,打开手机导航,点开微信聊天记录,按照林誉之发他的药店地址,顶着风雪,按照导航指示走。 药店的位置的确不算远,走路只需要1.2公里,恰好是出租车师傅不愿意拉、公交车也不顺路的位置,风雪大,杜静霖顶风走,淋了一身雪,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店员一听他要感冒药和退烧药,看了一阵,抱歉地说,有一样药缺货,但是别担心,他们会让人去调货,大约半小时后就能送来。 半小时,还在杜静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他想了想,表示可以等待。 又不忘问一句:“对了,你们这里有避,孕套吗?标准尺码,一盒,谢谢。” 店员转身去货架上找药的时候,杜静霖站在玻璃柜台前,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玻璃门外,一辆黑色的车在顺风疾驰。 林格也不知道。 她其实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发烧,躺了一阵,混沌的大脑终于回转。她坐起,打电话叫酒店前台,让她们送了支额温枪上来,量了一量,36.7度,尚在正常范围内。 又试了两次,一次37.1,一次36.8,不算发烧。 林格发消息给杜静霖,说自己好像不发烧,你回来吧。 天快要黑了,等会儿刚好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杜静霖没回。 林格打电话过去,提示手机关机。现在户外室温零下二十七度,手机电量掉得快,冻关机也有可能。林格在床上静坐片刻,起身,还没穿上衣服,就听见门铃响。 她不怀疑有他,打开门:“杜静霖,你可算回来——” 门外不是杜静霖,是林誉之。 黑色羽绒服,黑色裤子,黑色围巾,他整个人都好似被一团黑色的沉雾包裹着。 林格叫:“哥。” “嗯,听静霖说你发烧了,我来看看,”林誉之问,“现在多少度?量过吗?” 他摘掉手套,去摸林格额头,林格脸一偏,没让他碰到。 下一刻,林誉之迈入房间内,伸手关上酒店房门,一手按住林格肩膀,另一只手结结实实压在她额头上。他只来得及摘掉一只手套,捏住她肩膀的手套上还弥漫着寒气,隔着一层羊绒衫,结实地贴靠在她肌肤上,强悍挤压着她的热源。 林格叫:“哥。” “现在知道叫哥了,”林誉之说,“刚才叫谁的名字?——他也这么摸你额头了?你现在让他碰,也不让我碰?” “额头测量体温又不准,我这里有额温枪,”林格解释,“刚开开门的时候,我又不知道门外的人是你,你什么话都不讲一声,突然跑过来,我当然还以为是杜静霖呢。” “不用额温枪,你不发烧,”林誉之放下手,摘下另一只手套,也摘下围巾,脱掉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件黑色的衬衫,玛瑙的纽扣,温温润润的光泽,他转过身,将衣服仔细挂好,“没事,我是你哥,又不是什么爱吃醋的毛头小子,能理解,只是开门时叫错名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