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景如画又小巧到不及林格老家一个县城大的首都,只是她们暂且歇脚的中转站,睡了一觉后,还未完全放松周身肌肉的林格,又坐上前往卢塞恩的车。 和之前经过的国家相比较,瑞士的治安情况能令人稍稍放心。湛蓝湖水旁是巍峨的高山,不确定是电话卡问题还是信号不号,林格并没能成功和家中父母打通电话,只能给他们发消息,汇报自己的现状,要他们别担心。 因存在时差问题,林格不期待他们能即刻回复。 她垂着眼,往下滑,看父母发来的消息。 林臣儒还好,龙娇发了十条,八条里提到王霆,说她这几天咳嗽,王霆天天上门探望,知道她们二老用不惯一些智能设施,还特意在休假的时候过来陪了陪二老,中午也做的饭…… 林格不是不懂龙娇的想法,妈妈差点就把“我想让他当女婿”这种话直白地说出口。 她假装看不到,若无其事地发过去自己拍摄的雪山照片,和妈妈开心地分享自己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只字不提王霆。 林格努力让自己忽略这点东西,就像选择性地忽略掉童话书上的锈斑和泥点。 她和林誉之在国外能玩几天呢?这几天就忘掉这些吧,什么兄妹,什么家庭伦理,什么异样的目光,统统忘掉,统统删除。 林格洗澡的时候,林誉之刚刚接完医院的电话。 路毅重的伤势好转,对方现在躺在病床上,还在休养,尚不知林誉之不在国内,问他何时去医院。 林誉之说自己还有公事,暂且走不开,让舅舅安心养病。 路毅重没有怀疑。 自从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之后,他几乎进入了另一个血缘的死胡同,现在他生病卧床,除却相信林誉之以外,也无别的办法。 “对了,”路毅重着重叮嘱,“改天回来时,和你张伯伯家的那个女孩见一面吧,我没几年了,誉之,我死之前,得看到你有个孩子。” 林誉之说:“您不用操心这点。” 放下手机,林誉之才回了房间,窗帘没拉,林格趴在床上,翘起两条腿,正埋头地看酒店提供的杂志。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只是翻上面的图画。 大约是察觉到身后视线,林格回头,叫他:“哥。” 林誉之说:“嗯。” 林格说:“你在那里干什么?” 林誉之说:“思考着怎么更好地成为你的情人。” 回应他的是一个柔软枕头。 林格自己都觉得奇怪,她自从生病后就开始欲望消退,退到完全可以去山里避世修行的地步。现在……如果不靠近林誉之的话,她也没什么想法。 前两个晚上,她已经十分疲惫,但在躺下后,仍旧有着无法抑制的、想要去抱紧林誉之的念头。 即使不需要做,她也希望能够拥抱林誉之。 林誉之简直就像是行走的人体春天药。 林格还有些畏惧这种关系,她不知道等回国后该怎么和林誉之相处,即使对方已经保证,在归国后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心理医生曾说,是她自己本身的道德感太重,成了捆绑她的枷锁。曾经林格对此不太赞同,如今却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的她仍被那层道德感深深地约束着。 她没想到彻底打破道德的事情就发生在卢塞恩的第二日。 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两个小时,林格睡眼惺忪地和林誉之在酒店吃早餐。 艋艋和赵蔷在今天下午和他们汇合,而林格将她们的上午休闲时光暂时定在附近一条街道和那个临湖的咖啡馆中。 林格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强撑着眼皮吃掉一份据说是来自格劳宾登的美食,有鸡蛋和淀粉,叫做spatzli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