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看着他渐渐地从近乎癫,狂的情谷欠中变成温柔长兄。 奇妙又平衡的关系,白天黑夜,他们在兄妹和情人这两种关系中悄然变换。 “妈妈说得不太清楚,我以为你怀孕了,”林誉之说,“不怀孕最好,不会有那么一滩血肉怪物在你身体上寄生。” 林格不满:“你在讲什么呀林誉之?那可是一个生命——虽然我没有怀孕,但你可是医生哎,你不觉得你对胎儿的形容很可怕吗?” “汲取母体的养分,通过脐带来获取自己需要的营养,”林誉之说,“这难道不是寄生?你打算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它?” 林格说:“我刚睡醒,脑子不清醒,肯定说不过你。有本事你就等明天,等天亮了,等明天中午,你再来和我辩论。” 林誉之笑了:“等不到天亮了。” 林格:“嗯?” “我明天中午的飞机,”林誉之解释,“要出一趟公差。妈妈今天说那些话,我打算取消这趟行程,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既然是虚惊一场,那我还是要去的。” 林格想问他为什么是“虚惊一场”,又觉这个话题再谈下去,着实没完没了。她察觉到林誉之越来越陌生,陌生到令她都猜不到对方的意图。 就像刚才,他连“想要就生下、养在他名下当他孩子”这种话都说得出。 林誉之忽然说:“我这几天的确也有些累,格格。” 林格默不作声,被子内太热了,她悄悄地将一只胳膊探出,放在外面透气。 林誉之又说:“至多一周,我就回来。你让林爸和龙妈安心住着,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林格说好。 “水电费不用担心,我那边会付;”林誉之说,“家里面什么东西坏了,或者出问题了,打电话联系物业,让他们处理。” 林格又说好。 林誉之问:“我能——” 没说完,他抬手,隔着空气,好似触碰了下她那纹身盖着伤疤的手臂。 林誉之轻声问:“纹身时疼吗?” 林格说:“我都忘了,不疼,蚂蚁咬一样。” 林誉之说:“下次想纹身时叫我。” 林格噗呲一声笑:“叫你干嘛?你是医生,又不是纹身师。” 林誉之也笑了,没反驳,慢慢地又出了她的房间。他那条腿应当是已经痊愈,从背后看不出异样。林格看向手腕,纹身下的伤痕有着不易察觉的凸起,她忽然想起,现在的林誉之腿上,应当也会有着类似的缝合线痕迹。 更像天造地设的兄妹了。 林誉之出差的这两周,王霆来家中做客的频率高出不少。 林格心里面倒是别别扭扭的。 知道他们兄妹俩往事的不多,王霆算一个。偏偏他现在和爸妈关系好,走得越来越近,说不定某一天忽然就捅破了馅儿—— 林格祈祷对方最好能够遵守诺言,不要把那些事情说出去。 除此之外,王霆倒也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示好。没有直接的求爱,也没有出格的举动,规规矩矩的,和“来做客的别人家孩子”没什么区别。林臣儒起初还有意撮合林格和王霆,几次试探下来,意识到女儿的确没有那个心思后,也就放弃了这一打算,开始四处漫无目的地溜达,散步,尝试融入本地老头的生活。 林格的工作还是维持原样,不过说来也奇怪,有些很明显卖不掉的衣服,总是会在直播即将结束的最后半小时被人买空。她留意了下后台数据,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每次都是不同的账号下单。 大约是业务表现好,在林格提出请假一周休息、以及调养身体后,上司很痛快地就批下来—— 不仅如此,对方还给了林格一个大大的惊喜。 公司这边一直都有几个公费出国游的名额,可以带家属,给带货能力强的主播准备,也是希望主播多多拍vlog来展示新品。林格刚入职不足一年,本来轮不到她,上司原本打算把这个机会给公司的头号主播,但对方刚怀孕不久,担心身体状况,婉拒了。 “你呢?”上司问林格,“你有兴趣吗?” 林格想了想,问:“去哪里?” ——去德国。 从北京直飞慕尼黑,直航。都是申根国家,她也可以选择就近前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