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实话, ”林格逼他发誓, “你重复我刚才的话, 如果你有一句假话,就让我立刻死掉。” 林誉之说:“你这让我怎么说出口。” 他看着林格的眼睛:“你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绝不会拿你的事情发誓。 ——纵使他是无神论者,也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什么死啦活啦的, 林誉之从不说,热血最上头, 最发狠的,也不过是一句草丝你。 “换个发誓吧,”林誉之说, “换一个,格格。” 林格说:“这个更狠。” “我发誓, 从现在开始, 要是我有一句假话, 就让我从今往后、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林誉之说,“这样可以吗?” 林格说:“勉强算吧。” 林誉之慢慢地说:“我是想和你乱来,换句话说,我不想你和其他男人有牵扯。” “如果你想要和男性做,爱,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林誉之脸上,这一下将他整个脸打得偏移过去。掌心贴着林誉之的颧骨,从手心到大拇指指骨震颤着麻,林格在打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失神,震惊看林誉之。 他没有说话,嘴唇上有一点血,应该是牙齿磕破了唇,林格知道他有几颗尖尖的牙齿,像吸血鬼异样。在接吻的时候,林誉之会注意,不让那几颗牙齿伤害到她,而林格格外喜欢,总是缠着哥哥要他张开嘴,好让她伸手过去摸那几个尖尖。 比起做,爱,林誉之似乎更喜欢接,吻,他喜欢在林格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齿痕和草莓印,一块儿叠一块儿,青紫叠嫣红,却没有一次咬伤过她。 他牙齿唯一伤害过的人是他自己,在林格那一巴掌的推动之下。 从唇角缓缓流下殷红的血,沿着下巴蜿蜒,如一道伤疤。 林誉之没去擦,任由血液滴下去,落在他衬衫的衣角。 他说:“格格,我讲假话你生气,我说真话,你更生气。” 林誉之挺平静的,就这么阐述。 林格却觉得他疯掉了,他曾经那么傲慢的一个人,尽管在做了她兄长后渐渐变得柔和——可现在被她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牙齿磕破唇,流了血,脸颊浮出鲜红指痕。他表现得就像林格只是说了句重话,镇定到完全不在意顺着他下巴往下滴的血。 林格那一掌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是她第一次打人,现在自掌心到手肘留有余震,似层叠不停的海浪。 “你故意讲羞辱我的话,”林格说,“明明有更委婉的表述,你却偏偏要换最下流的语言来刺激我。” “如果’做,爱’两个字就算下流,”林誉之说,“那你从我这里可能永远都听不到更上流的措辞。我应该怎么讲?说我是个想和自己妹妹上,床的变态?还是说我是个从小就觊觎妹妹的混蛋?我完全承担不起’哥哥’这两个字所承担的责任,因为当你这样叫我的时候,我只会想要扯,掉你衣服强行咁你,还是说这么多年,我每次做梦都是狠狠地把你捆起来关在地下室漕?要你只能跪着冲我摇尾巴求我疼疼你?” 他颊边的肉狠狠地抽了两下,克制地问:“这就是你想听到的真话?” 林格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林誉之这一连串的语言了,那些无耻的、卑劣的字词像转码失败的一串字符,裹挟着令人宕机的病毒。 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在这个时刻骤然落了下风,提高了声音:“林誉之你闭嘴。” “不是你想听我说吗?”林誉之说,“对了,还有,你不是问我,是以哥哥的心态阻止你吗?问我是不是像看待亲妹妹一样看你?那我告诉你,是,我的确将你当作亲妹妹,一开始我就以为你是我妹妹,现在的我也希望你是我亲妹妹。” 林格说:“胡说八道,把我当亲妹妹所以要像玩具一样监控我?监视我的位置?” 林誉之说:“那不是监控,格格,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我只想确保你的安全。不需要我说,你自己能感觉到,今天晚上在王霆那边快乐不快乐——如果你对我说谎只是为了去听那些乌烟瘴气的话,那我想自己作为哥哥有必要保护你的安全。”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林格恨恨,“是我把你想得不堪?一边说想苷我一边又说希望我是你亲妹妹,林誉之你讲话都不打草稿。” 林誉之坐在轮椅上,忽然笑了。 “这两件事有冲突吗?”他问,“林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