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哪里难受?” 林格摇头,又说:“全身都痛。” 林誉之说:“等烧退了也会酸痛,现在两点了,你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烧就退了。” 林格觉得他今晚格外温柔,温柔得几乎不像他了。 像她记忆里最开始的那个林誉之,温温柔柔的,全心全意的好哥哥。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是从路毅重那尖锐的一句“你是先喜欢上林誉之还是先知道的他不是你亲哥哥”,还是从她一次又一次看到林誉之因身寸而展露出、似痛苦又压抑的眼神? 林格说:“爸——” “不用担心爸妈那边,”林誉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就说你在自己房间睡觉,明天早上我请专业导游带他们出去转一圈,我留下来照顾你。” 林格闭上眼。 她转个身,身体弓成一只虾,林誉之调节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拿被子盖在她肩膀上。 离开时,林誉之听见林格小声叫:“林誉之。” 林誉之说:“嗯。” “林誉之。” “嗯。” “以后你就当我哥哥吧,”林格说,“我不想再难过了。” “……” 林誉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低头,手指轻轻地剐蹭她的脸。 “睡吧,”林誉之说,“睡醒之后,身体就不痛了。” 林格没有再说话,过了一阵,呼吸均匀,睡着了。 林誉之没出去,也没上床。 床很大,是特意定制的尺寸,3x3米,足以容纳两个人。他想上去躺一躺,也不能上去,看了一阵熟睡的林格,伸手,想去看她手臂上的纹身,又顿住。 她把那只有纹身的手臂裹在衣服袖子中,压在身体下面。 林誉之没有惊醒她,轻手轻脚去抱被子回来,铺在床边,拿了个枕头,就躺在床边,守着林格。 他定了闹钟,无声的,震动型。两个小时一次,醒来就去给林格测量体温,拿额温枪,轻轻一测。凌晨四点时,她的体温没有下降的迹象,林誉之起身去拿酒精和干毛巾,又给她擦了一遍。 仍旧没有看到她手臂的完整纹身,她一直护着,像藏什么宝贝。 林誉之在尊重妹妹和满足好奇之间选择了前者。 有些事情,他可以知道;但有些,他想听格格自己讲。 凌晨六点,外面林臣儒已经起床了,他觉浅,上了年纪的人,对睡觉的需求也减少。只听到他轻手轻脚地走来走去,偶尔憋不住,咳嗽一声。 被闹钟惊醒的林誉之起身,坐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拿额温枪,再度给林格测量体温——37度。 退烧了。 等到傍晚,她的体温仍旧会上升。 无论如何,现在成功退烧,也是一个好兆头。 林臣儒在七点半敲响林誉之的房门,疑惑地说格格怎么还在睡,怎么敲门都没回应。 洗漱后的林誉之,微微半掩着房门,解释说昨晚格格有些发烧,吃了退烧药。 那些感冒药里有致人发困的成分,药效上来了,她大约还在睡。 林臣儒毫不怀疑。 他们在八点钟吃完早餐,林誉之请来的高级私人伴游也到了,和车一同等在楼下 龙娇本想留下来照顾女儿,一听伴游说他们的工资六小时三千块,惊讶得她直咂舌,表示不能白花这个冤枉钱——还是出去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