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我哥哥,”林格说,“不是我的男朋友。” 林誉之说:“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 “喔,那是骗你的,”林格说,“我都说过了,那些是年轻时候犯的错,我那时候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暧昧,什么是一时兴起。” 林誉之点头:“你现在又把我们的’初恋’定义为’一时兴起’。” “随便你怎么想,”林格说,“你觉得什么都行——反正我现在没任何感觉。” “如果没感觉,昨天为什么试探我?”林誉之盯着她,“为什么?” “出于对自己那恶劣的占有欲,”林格笑了,“如果你有一个用得还不错的玩具,不小心丢了,后来又找到了——你也不能心平气和地把它当作新玩具吧?” 林誉之笑:“玩具,挺好,又从你口中听到关于我的新形容。” 林格不看他的脸,转过脸,若无其事:“随便你怎么样,反正现在我是试探出来了,你现在对我还是别别扭扭的。我也不是那种看不懂人脸色的人,也不喜欢碍人眼,你要是觉着不舒服,今天我就搬走。” 说完,她转身要走,又被林誉之叫住:“别像小孩一样冲动——小心脚下玻璃。” 林格听到提醒,及时收住脚,在踩上去前堪堪停住,挪开一步。 “你留下,”林誉之说,“你一个人出去住不安全,我搬走。” 林格猛然转身看他:“你神经病啊?” “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林誉之说,“你继续住在这里,等妈回来,我再过来。” “别说什么是为了保证我安全,你是怕我搬走后就管不住我了吧,”林格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林誉之,承认吧,你就是想上我。” 林誉之说:“少用这种肮脏的话来刺激我——玻璃,抬腿,往右走。吵架归吵架,你低头看路。” “谢谢,”林格低头看,避开那一块儿尖锐的玻璃碎片,“以后别管我,我又不是你亲妹妹。” 她回卧室,不多时,便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这一回,林誉之没有拦她。 林格重重地关上门。 她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住了三天。 公司和酒店谈好了协议价格,是正常房间单日价格的三分之一。 虽然不是什么奢侈酒店,但服务什么的倒还可以。林格的教练日日督促她吃减脂餐,有一日还特意过来盯着她吃,顺带着又兜售出十几节私教课—— 林格确定自己没有想起林誉之一次。 比上一次分手好多了。 她照常吃饭,上课,工作,休息。工作是调休制度,在调休的这两天,她把行李放酒店,自己去天津玩了一圈。 回来的第一天上午,林格一觉醒来,就接到了林誉之的电话。 第一个,她没接。 第二个,她说了句没空就挂断。 林誉之不厌其烦地给她打了第三个。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林誉之说,“听我说完。” “说吧,”林格冷冷,“让我听听你狗嘴里还能吐出来什么象牙。” “林爸和妈登机了,下午就到,你不在这里,我没办法向她们解释,”林誉之说,“回来吧。” 林格不说话。 “妈妈很想你,”林誉之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林格仍旧沉默。 林誉之说:“家里面的门铃已经九十七个小时没有被你碰过了,它和你忘在这里的杯子都很想你。” 林格说:“还有呢?” “还有,”林誉之说,“今天水果店里上了枇杷,很新鲜,是扬州的枇杷,我买了些,味道还不错。” 隔了两秒钟,他说:“回来尝尝吧,格格,我——” 林格呼吸轻微。 林誉之说:“我做好午饭了。” 第26章 勉强 默契与包容 “是你最爱吃的清蒸狮子头, ”林誉之说,“林爸给的配方,我试着做了做, 还可以, 还是不如爸做的好吃。” 林格才刚刚睡醒没多久, 坐在床上,头发还是乱的。 她头发多,晨起也像野草,蓬蓬松松的一大片,她伸手揉了揉头发,握着手机,转身,眯着眼, 看到外面热热辣辣的阳光。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接纳林誉之的下一句话。 不是期待对方说什么, 她只是没想好怎么回应。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吵架, 也绝不是林誉之第一次主动找她来“和好”。 人不是严格按照程序执行、严丝合缝的程序,性格不同的人相处,怎会没有丝毫摩擦。 有时是林誉之低头, 有时是林格道歉,俩人吵架吵得激烈, 和好也永远都是别别扭扭。 “今天送来的鲢鱼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