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系带的蝴蝶结向上摆放,从小纸袋口中露出一点摩擦的边。 两分钟后,林格站在楼上,忍不住从窗子往外看,只看到林誉之孤单单地站在楼下,撑着那把黑伞,抬头仰脸往楼上看,目光似穿透濛濛细雨雾,直直望向她所在的窗子。 林格想到多年前的新年,他也是如此,下着雪,一个人孤身来到楼下徘徊。 原来这里始终没能成为他安稳的“家”。 春雨细若游丝线,还不到“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境地,风稍稍一大,雨点儿便凉得吹红脸。林格默不作声,站在楼上。 楼下的林誉之静默地又站了一分钟,才转身,孤伶伶离开。 这次的林格没有开窗叫他哥哥,也没有跑下楼去接他上来。 林誉之没说搬来,也没说不搬。 这个问题还是悬着,一直悬到第二天早晨,龙娇忍不住了,压着林格打电话,让她去问问林誉之,说家里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东西也已经洗干净,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过来。 林格拗不过爸妈,还是拨林誉之的号码。 第一遍无人接。 她等了两分钟。 厨房里,林臣儒在煮饭,龙娇有些咳嗽,站起来,进厨房,提醒林臣儒开抽油烟机。房间中飘散着淡淡的油炒蛋的味道,蛋液被煎焦的特殊气味钩动饥饿的胃。 林格站起来,走进林誉之的房间,穿过,打开门,重新站在这小小的露台上。 已经不下雨了,空气中有雨水过后的潮湿泥土腥气。花盆里,蚯蚓蜿蜒地爬行,很久没有人再种花,都空了。 她重新拨林誉之的号码。 这次终于接通。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运动归来,有着不稳定的喘息,清晰:“格格。” “哥,”林格叫他,“妈问你什么时候搬回家,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她觉得“哥”这个称呼别扭,但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 “嗯,”林誉之说,“是龙妈让你打电话来的吧?” 林格说是。 “昨天妈妈在,你想让她开心,肯定是事事都顺着她。那种情况下,你说的话、做的决定都是在遵从妈妈的意志,”隔着手机,林格能清楚地听到林誉之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他的声音也愈发清晰,大约是将手机拿近了,“你考虑好了?” 林格说:“我听妈妈的。” 她听见林誉之笑了声。 “我听你的,”林誉之说,“你不好开口,我去和他们谈,不让你为难。” 他放缓声音:“别勉强,格格。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不会搬回去。” 林格说:“我什么时候说你碍眼了?” 林誉之问:“那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让我和你住在一起?” 林格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她有点心不在焉了,频频看时间。 早晨林臣儒还告诉她,林誉之的亲生爸爸约她一起吃午饭,想要和她谈谈关于林誉之的事情。 林格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林誉之说:“那我中午过去?” “中午不行,中午我有事,”林格说,“下午或者晚上吧。” 林誉之问:“中午有约会?” 林格说:“也不是。” 是见你的亲生爸爸。 林誉之不追问,和她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