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舀了一勺鸡蛋羹放进嘴里,滑嫩鲜香的鸡蛋羹入口即化,美味极了,“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准备和我一起吃来着,只是没想到我已经吃了是吗?” 被拆穿的何昔雨正低头夹菜,嘴硬道:“我来的时候都快八点了,怎么会想到你没吃饭,这就是夜宵,” 荆溪想想也是,真要一起吃晚饭应该是六点就到的。 吃完之后何昔雨收拾完桌子,对吃饱喝足的荆溪说:“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吧。” “能行。”荆溪闷闷地点头,刚刚被美食满足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 走到门的何昔雨突然停住脚步,又想起来荆溪起夜的事情,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她顶着一脑袋晃荡单脚跳去卫生间的场景,实在于心不忍。 心想还是留下吧,至少这两天,不然她这单脚跳来跳去的,在卫生间摔倒岂不是更麻烦。 “算了,我还是留下来吧,反正你这还有个陪护床。” “也行。”荆溪躺在床上,拿手机挡着脸,也挡住了她偷偷上扬的嘴角。 “你这还有换洗的睡衣吗?”时间也不早了,何昔雨要先去洗澡,这小孩比她矮不了多少,睡衣应该也能穿。 “有,在那边的柜子里。”荆溪指了指靠近阳台边的那个白色衣柜。 何昔雨过去,从里面翻出一套黑色的长款睡衣,这时荆溪的声音又传来,坏坏的语气,“还有内裤哦。” 何昔雨拿着睡衣的手一顿,“不用了。” “是新的啊。”荆溪又换上了一副天真的口吻,仿佛再说:你在想什么? 故意的,这死孩子,果然没必要对她这么好。 何昔雨不再说话了,继续在里面翻找,发现里面有好几条内裤,都是一样的纯白色款式,她不知道哪个是新的,无奈地闭上眼睛酝酿了几秒才开口问道:“哪些是新的?” 荆溪:“都是新的,阿姨买的洗好烘干了拿过来的。” 好吧,何昔雨随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径直进了卫生间,路过荆溪的时候都没有看她一眼。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荆溪听着里面的水声,感觉自己身上也痒了起来,昨天到今天都没有洗澡呢,自己洗澡也不方便。 浴室里的何昔雨想了想还是不洗头了,现在时间也比较晚了,这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她都用不惯,头发还是明天回去洗好了,擦干净身体,拿起荆溪的内裤,纯棉的材质,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就像小孩子一样纯真简约的款式。 睡衣和内裤都是荆溪的……还真是有点莫名的羞耻。 何昔雨慢吞吞地穿上内裤,果然是小孩子的,有点小了,勒得慌,但是还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睡衣睡裤也短了一小截,裤子短到了脚踝以上,像是九分裤。 还好病房里一直有暖气,不然这大冬天的,穿这么薄还短的睡衣真是hold不住。 她走出卫生间,看到荆溪已经坐到了床边,看到何昔雨出来连忙向她招手,何昔雨走过去了,“怎么了?” “我也要洗澡。”荆溪说。 “你现在脚上还打着石膏,不能沾水。” “可是我身上有点痒,你帮我擦一下。”荆溪退而求其次。 “那我去端盆水过来,你不用下床了。” “可是我还想上厕所,刷牙。”荆溪拉住她的手,一副要搀扶的姿态。 “你不是可以跳过去吗?”何昔雨故意问道。 荆溪居然有点羞涩地低下头,“你在这我不好意思跳。” 何昔雨惊奇了,这孩子也会害羞了,于是继续打趣她,“没关系,我可以背过身去。” 荆溪不依,“可是你还是能听到啊。” 何昔雨:“你不像是会害羞的人啊。” “这不是害羞,这是面子问题,让你看到我单脚跳的样子,我不要面子的吗?”荆溪振振有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