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命的最后,终结这个愚蠢的错误。 他忘不了母亲在耳边虚弱的遗言,她说:“我真后悔生下你,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却流着季家肮脏的血。” 她痛恨和季家有关的一切,包括他。 身体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熟睡的许青焰似乎有所察觉,又往他跟前靠靠。 她的身体很软,背上有几道狰狞的老疤,睡着的时候嘴巴会无意识的嘟起来,呼出温热的气息。 季晏礼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他控制不住的收紧手臂,反客为主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许青焰的发顶抵着他的下巴,玫瑰味的馨香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孔里,像是催情的良药。 他低头,在发心落下一吻,鼻尖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如同小贼。 或许,他果真承袭了季家的肮脏,如同贪婪的小人,窃取着她的芳馨。 “你醒了?” 许青焰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眼睛还没睁开,睡腔很浓,像是在撒娇。 季晏礼心头悸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双臂撑在两侧,眼底一片深色。 许青焰仰躺在他身下,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如同传说中魅人的海妖,身上不着寸缕,修长的天鹅颈,圆挺饱满的双胸,红艳的奶尖,美不胜收。 他们对视着,季晏礼呼吸窒涩,许青焰眼带笑意。 “你要跟我做夫妻吗?” 她还记得上次情毒那么严重,季晏礼都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到底,而且他不是不举吗? 许青焰若有所指的往下一瞟,却见昏暗的被子里,季晏礼胯下的肉刃早已挺立,雄赳赳气昂昂地悬在她的腿根上方。 “你能硬了?”她愕然。 一向敏锐的逻辑此刻竟乱了方寸,季晏礼承袭能力但不能人事,他有能力是因为荣氏是季阙礼的第一个妻子,不能人事是因为,因为季阙礼不爱荣氏。 不爱所以不能做,那能做就说明……爱? 爱谁?他爱?还是他被爱? 季晏礼眨眼,雪白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煽动着许青焰的心扉。 他没有回答许青焰的问题,看到许青焰逐渐睁大的眼睛,猜到她也许知道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覆上许青焰的侧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粉嫩柔软的唇瓣,微微俯下身,隔着手指印下一吻。 被子下面,那硬挺的性器也完美嵌入许青焰的腿根,沉甸甸的囊袋擦过大腿内侧,火热的触感异常清晰。 季晏礼闭上眼睛,缓缓移开拇指,唇瓣间的距离逐渐靠近,却在近到一张纸的厚度时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能清晰地看到许青焰眼中自己的目光,蓄着脱去层层伪装后的真心。 他说:“夫人猜猜,是什么治愈了它?” 许青焰愣在原地,季晏礼美到窒息的眼睛近在咫尺,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将自己的感情,掰开揉碎,剖白了递到她眼前。 纯净,脆弱,如同易碎的冰。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也抬手去碰他的脸,季晏礼却侧脸,将吻印在了她的掌心。 “你……?” “是……!” 叩叩叩,外面响起敲门声。 卫朋急切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大小姐,出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