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 冯婶等也没有过于深究, 只是道:“不知道谁最先抓住他的,一问谁都不是,只知后面大家把人押去了官府。” 卫琼枝自然知道是谁,她呵呵笑了几声,便接自己要上街去买菜,就这么离开了。 后头便听说官府判了那人打二十板子,因没有捉到他的切实证据,再加上如今官府里的老爷不大管事,便再没有下文了,这人也是利县人,并非是外来流动到这里的,平日里游手好闲惯了,很大年纪了也没有成家,是附近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只是离着卫琼枝他们这块地方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无往来,也互相不认识。 这事出了以后,他家里人嫌丢人,也不让他在利县待了,把他远远地送走了。 此后便是几日的风平浪静,卫琼枝和裴衍舟两个人相安无事,互不干涉,外人也不知道卫琼枝这里藏了一个男子,只以为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娘家,当然卫琼枝的借口是给爹娘修墓,她也不闲着,果真花了钱开始筹备给卫家父母修墓的事情,一来是不让人看出蹊跷,二来是既然回来了,便也给父母的坟茔修整得好一些,也不枉他们这么多年待卫琼枝犹如亲生一般的照顾。 而裴衍舟似乎已经与他留在京城的人取得了联系,卫琼枝有几次看见他放了信鸽出去,反正卫家没有信鸽,那就必定是裴衍舟自己的。 她也没去问裴衍舟京城如何了,若是裴衍舟觉得自己想说,自然会说出来告诉她,既然不说大概也是因为情况未明,或者事态不妙。 卫琼枝心里也清楚,在蒋端玉的清洗之下,庆王府是已经覆灭了的,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 现在她唯一希望的便是家人没事,蒋端玉不要将庆王府的人赶尽杀绝,至少留一条命圈禁着也行。 每每想起这桩事情,卫琼枝心口都堵得慌,想找人说又不知找谁,找裴衍舟又不知说什么,说了又怕他告诉她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便像一只鹌鹑一样缩着头。 除去庆王,庆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样,还有宋锦,她被送去了舅舅家,不知道有没有被牵连,另一个最让卫琼枝放不下的就是卫琼叶,当时匆匆和江恪离开,也带不走她,卫琼枝只好让人告诉了她一声,又怕吓着琼叶,让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先躲出去,也不知道她如今有事没有。 就在卫琼枝背地里默默唉声叹气,纠结要不要把裴衍舟找过来问一问的时候,竟发生了一件她意料之外的事,卫家那几个远房亲戚又来了。 卫琼枝的养父是自小跟随父母来的利县,祖籍并不在此,后来便在利县落地生根,娶了原配生下卫芳儿,原配死了后又续弦了卫琼枝的养母,一同收养了卫琼枝,生下卫琼叶。 所以卫家的远房亲戚是在别的地方,离利县倒是不远,但连逢年过节都很少见到,卫父只在利县做自己的养花贩花生意,已几乎不大和那边来往。 也是卫家父母突然出意外死亡的时候,卫家的人才出了一回面,当然也没干什么好事,差不多等于逼走了卫琼枝姐妹俩,不敢继续待在利县。 卫琼枝原本以为她和琼叶已经离开利县有几年了,那边应该早忘记他们了,没想到她一回来风声还是传到了那边卫家人的耳朵里。 她当然不会认为那些远房亲戚是来和她团聚的,肯定是来者不善。 来的是一个卫琼枝不大认得的隔了很远的婶娘,也不知道排行第几,她只在爹娘办丧事那会儿见过一次,这个婶娘当初一来就进了卫家夫妇的房里,如果不是卫琼枝跟进去了,她就要趁着卫琼枝手忙脚乱来不及收拾遗物,借着替她收拾的名义把卫母的首饰都搂了。 饶是如此,卫琼枝那会儿不是很机灵,还是被这个婶娘指使得团团转,让她得了不少好处。 卫琼枝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钱财倒是不重要,但有些是父母留下的东西,她不想平白给人拿去,自己留作念想才好。 婶娘已经听说了卫琼枝在外面嫁人了,但当她看见卫琼枝挽上去的头发时,还是装模作样惊讶道:“原来已经嫁了人了,怎么都不和家里说一声呢?” 卫琼枝讪笑:“我在京城,听我姐姐的。” 因为素日不来往,所以那边也不知道卫芳儿的事,早知道她嫁去京城了,后来还是邻居说卫芳儿嫁给了显贵,那边这才退了一步,把房子留给了卫琼枝姐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