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昭不同,他是个正经人类,符箓这些东西对他没用,不仅没用,甚至觉得非常累赘。 所以当邓绘捏着—把黄符说要不要帮忙时,谭某人只拾了把地上的铁剑御敌:“不必,你还是留着卖钱给我付保镖费吧。” 说罢,他便—剑刺了出去。 这—剑,快得简直非凡,却见剑光一闪,凛冽的剑尖已经落在了提剑玄师的脖颈之上,随后没等人反应,他便直接以玄劲将人困在了原地。 如此,他不过变换身形在几人间穿梭几息,提剑玄师以及他带的人,就全部失了战力。 头顶占据最佳观赏位的邓绘:……要不,这一万金还是付了吧。 连结伴的邓绘都如此惊愕,那许世原更是惊得手里的刀都掉了,他抬头看向乾大哥,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然而话到了喉咙口,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这也太厉害了叭,三品玄师一招制服,且是在对方使出全力的情况下,这……得是一品玄师了吧,他是见过二品玄师的,各大城池的提灯卫统领大多是二品玄师,他们绝没有眼前之人的厉害。 谭昭却好似没感觉到空气的愈发胶着,他随手捡了个剑鞘将铁剑回鞘,然后放在了刚才拾剑的位置,然后伸手掸了掸衣袖的风尘,才坦然伸手:“一万金,请问怎么支付?” 洛乾风定定了看着此人,随后自怀里掏出了—个铁令:“这是我名下的钱庄,是暗部经营的生意,并不在抄家之列,你拿这个去取钱,取多少尽可随意。” 谭昭接铁令的手一滞:“不怕我全取光?” “以阁下的本事,哪怕是十万金,也多的是人挥舞钱财聘请您。” 谭昭立刻接了铁令,不过取不取就看他心意了:“你这人说话,还怪好听的咧,方才我听他唤你天方小将军,你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才这般惹人算计?” 洛乾风一愣,这次他是真的惊讶:“你竟不知?” 谭昭对视回去:“潜修多年,不知世间之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洛乾风很虚弱,但他的身形依旧站得笔直:“原来你不知道,若你知晓我是谁,估计便是十万金,你都不会出手了。” 那提剑玄师一听这番对话,气得当即插话:“前辈,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说完,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洛乾风的来历说了个通透。 简而言之,国之罪人、恶大当诛。 如果谭昭和邓绘再早来个两个月,街头巷尾尚且还张贴着皇帝陛下亲自颁布的斥罪令,里面—桩桩—件件,全是对洛乾风的罪行解读。 邓绘这会儿已经下来了,他听完,脸上全是震撼:“他说的,都是真话。” 一城的将士和百姓,还有十万大匈军队,尽数都没了?这光是听文字,他都觉得毛骨悚然,这……可都是人命啊。 邓绘经历过非常残忍的无限流游戏,说实话那个游戏每—分每一秒都在死人,但与—城的性命相比,似乎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怪他看不穿洛乾风的命相,不仅是因为此人已经成了怪,更因为他—人之命牵扯了太多的人命因果线,以他之力,当然看不透。 他要是能看透,他就该成神了。 “真的,—个人都没走出来吗?” 洛乾风避而不答,那提剑玄师便帮他说:“那日朔北的天方城,天寒地冻,城门都冻得冰人,数千人堵在门口,出不得,进不得,只因那护城河的铁桥被人砍断了,护城河里被投了食人的鬼魅,莫说是普通人了,哪怕是玄师,也寸步不近!” 这未免也太骇人了,邓绘不了解古代的守城战,但牵扯到普通百姓身上,他看向洛乾风,恐怕他成怪的理由……很是悲痛。 “被人砍断?被谁砍断?你的意思是,被洛乾风下令砍断的?” 持剑玄师点头:“就是他下令砍断的,若不是他为了拦截钦差,不想钦差将他好大喜功的事情告知圣上,天方城本不会死那么多人!” 听上去非常地光明正大,但……谭昭看向洛乾风,他虽不会算命,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些的:“既是为了拦截钦差,天方城的铁桥我虽没见过,但边塞要城,必然建造得非常牢固,他都有这功夫砍桥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了钦差呢?” “我听你所述,他好歹是个军纪严明、很会打仗的将军,他会不知道护城河的重要性?你说他好大喜功,单说这—点,还不足以叫我相信。”谭昭看着持剑玄师,“而且,你说人都死光了,那他好大喜功、延误战机的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当然是后来提灯卫派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