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前,又似乎即将与他合为一体, 溺毙在他的怀抱里,直至骨血相融。 颜北栀挣脱不了,干脆闭上眼, 彻底放松身体。 唯独指尖依旧不自觉地揪着衣摆, 直至布料被揉得皱皱巴巴。 …… 这个吻, 长得如同一场暴雨, 氤氲着湿气, 将空气全部变得潮湿。 到结束时,盛厌的气息明显乱了拍子,呼吸也粗重起来。 只是,他依旧不愿意放开颜北栀,微微侧过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抵着她的脖子,一啄一啄的,叫人浑身泛起战栗酥麻感。 颜北栀看起来也比刚刚狼狈许多。 她的嘴唇被咬得通红,水光潋滟,有点像是快要肿起来了。 马尾辫也被压散了。 黑色皮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落到盛厌手里。 盛厌五指插.在她的头发里,手掌抵着后脑勺,乌黑中露出若隐若现的一截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极具视觉冲击。 他声音沙哑,低低地问:“现在有没有更恨我了?” 颜北栀拧着眉,“你说呢。” 盛厌笑了一声。 呼吸喷在她耳后,痒意愈发显著。 颜北栀忍不住地想躲,“……松手。” 盛厌不听,依旧死死地抱着她单薄瘦弱的身体,闷声闷气地说着:“你送给我的多肉,我还好好养着。你说我这个头发颜色好看,我就一直留这个颜色。不是邀功,就是告诉你,我特别喜欢你。” “……” “颜北栀,老子是真的喜欢你。你就稍微喜欢我一点点,会死吗?” - 午后。 雨终于停了。 盛厌开车,带颜北栀返回保护站。 然而,刚一抵达,两人立刻接到了一个新消息。 “……所以,她们是已经确定死了吗?”颜北栀低声问。 老张摇头,“还不清楚。但是警方要求保护站的所有人配合调查。义工那边说,已经紧急联系领导,把记者送返西宁,以免节外生枝。” 说着,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又比划了一下,“衣服上有那么长一道刀口,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颜北栀抿了抿唇,垂眸,没说话。 老张:“总之,你们这两天都不要离开保护站。我也要和学校那边沟通一下,如果真出了事,估计咱们得提前回了。”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整个保护站,气氛都沉闷下来。好像昨天晚上聚在一起打游戏的热闹,只是一场错觉。 毕竟,谁也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事态发展已经超出想象。 颜北栀心里压了不少事,感觉沉甸甸的,没什么食欲。 但为了保持身体能量,还是先去了食堂。 今天午餐是炒面,放在桶里,好大一锅。 不知道大厨是谁,炒得挺香,还撒了小米椒,又鲜又辣。 虽然出锅好一会儿,放得凉了点,倒也一样好吃。 盛厌在旁边低声打了个电话,回来后,也去打了一盘。 还是昨晚那个位置。 两人面对面坐下。 颜北栀已经重新梳过头发,扎了个丸子头顶在头顶,低头时,会露出细腻的耳垂,和一小节雪白的脖颈。 两个小时前,盛厌才亲过那里。 思及此,他掩饰般地轻咳一声,勉强收回视线。 颜北栀恍若未觉,扒拉了几口面条,直起身,随口轻声问了句:“木希回来了?” “嗯。” 盛厌点点头,“早回来了,在房间里呆着呢。我给她家里人打电话了,三天之后会有人过来接她走。” 发生这种意外,哪怕盛厌在,赵木希父母估计也放心不了她留在这里。 颜北栀“哦”了一声。 顿了顿,又说:“你也先走吧。你们回格尔木等。” 闻言,盛厌放下筷子,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望向她,“这么着急赶我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