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也是在那会儿学会的。 只是,两年时间太短,没能让盛厌释怀。 学业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留学生活动提不起兴趣。 空白时间太长,他就像个瘾.君.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关注着颜北栀的消息,时时刻刻。 哪怕隔着山水迢迢。 哪怕连微信都得漂洋过海。 盛厌知道她考得很好,心心念念的市状元和奖学金全都顺利到手,夙愿终了。 也知道她没有去北城那两所top2,而是留在了海市。 知道她家换了房子。 知道她选了计算机学院的专业。 可能因为大家都说计院毕业工资高。 知道她在大学依旧勤奋刻苦,科科绩点满分,还参加了不少比赛和专业项目,都是有含金量也有工资的。 因为太忙,报销了所有周末和节假日。 甚至,颜北栀在学校受了委屈,盛厌第一反应是立刻打开网页订机票。 …… 他人去了异国他乡,但是最重要的东西丢下了。 像放风筝一样,飞得再高,依旧被绳子牢牢地锁着牵着,自始至终,无法挣脱。自由当然也不会存在。 毫无疑问。 颜北栀就是那个拉线的人。 她曾经还毫不留情地把线剪断。 是他偏不肯放,像个白痴一样,自己往回接,往南墙上撞。 盛厌自嘲般笑了一声,曲起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沉沉地再次重复道:“……不想听抱歉。” 短短两天里,颜北栀已经说了好几次。 他知道她心底没觉得有多对不起他。 她只是想表达一个立场。 与他两不相欠的立场。 盛厌不想听,干脆挪开视线,眉头微微蹙起。 颜北栀点点头,镇定自若,“知道了。” 闲聊大抵就此告一段落。 她低下头,自顾自地继续吃饭。 等到那盘土豆丝见底,盛厌才再次开口:“你们平时在这里做什么?” 颜北栀想了想,给他解释:“一般最多的是捡垃圾。保护区边缘也是有人的,公路沿途产生的垃圾会破坏自然环境。我们和这里的志愿者一起,负责清理垃圾和分类,再由专人送去格尔木。” “每天都要去?” “不是,定期组织。没事的时候自由活动。” 当然,偶尔还会有其他宣传活动,不过都是偶发性事件。 她喝了口羊肉汤,没有给盛厌介绍。 盛厌兀自沉吟片刻,笑了声,“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颜北栀一怔。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我也要报名。你们还可以加人吗?” “……” 四目相对。 少顷,颜北栀回过神。 眼睛里冷冷清清的,语气也依旧平缓,无甚起伏。 她说:“你可以问问志愿者那边的负责人。我们是跟学校走的,没有资格接受非本校学生的申请。” 盛厌点头,“负责人是谁?” 颜北栀:“我不太清楚。” 闻言,盛厌牵了牵唇,又是那副有点痞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我当你的家属,这样可以吗?捡垃圾不可以带家属吗?” “我没……” 倏忽间,食堂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将颜北栀的话头截断。 是那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