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小姐午膳,林应登紧跟在石青身后,一身内府奴仆的行头。 “主人,林公子到了。”石青请示过是否赐名,小姐示意旁人该怎么叫他还怎么叫。 林应登低着头从石青身后跪行了两步,跪在了小姐脚边,低声挤出两个字:“主人。” 小姐心下一惊,这话林公子原本也说过,虽还是一样的音色,但却说不上来哪里有些细微的不同。似是少了一股劲儿,却多了不少的顺从与娇羞。 “你不是入了奴籍,便要当我的奴么?如何?往后能当的好么?”边说着,小姐边不紧不慢往嘴里递了一口莲子粥。 这十天,小姐每日独自读书写字,弹琴练功,虽是枯燥,但不觉漫长。而林公子,在赵公公的关照下,想是招了这残缺小人的妒忌,可谓是度日如年。 “奴……当的好……”林应登俯首应道。 “行,好。”小姐丢下掐丝珐琅勾莲纹的金碗。“再给你升个官儿,夜里来侍寝。” 一众人皆跪地俯首,看不清都作何反应。 不知何年,年幼的小姐头一次生出了男女大欲,最早一次,小姐突发奇想,便让身边的近奴脱了裤子,那时小姐身边都是些阉奴,小姐见那奴的胯中空荡,不明就里,兴致索然。后来,内府中便被安排了俊俏伶人,府中几番动作,一众伶人便被用了药,败了元阳,送上了小姐的床笫。算是开了侍寝一职的先河。 入夜,天气骤凉,忽地飘起了那一年的头一场雪。城里街道上雪水混着泥水,被踩的紧紧实实,又脏又滑。 林应登身裹素袍,赤脚步入寝殿。寝殿灯火通明,柱下灯旁,均有侍奴背身垂手而立。林应登赤脚踏在光洁的石面上,没有一丝声响,他缓缓走向小姐榻前,再缓缓的站定,缓缓的跪倒。 “林公子来了。”小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奴来了。”林应登的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波澜。 “还穿着袍子作甚?” 林应登闻言起身,褪掉了袍子。 只见林公子赤条条立在原地。 只道是,筋强骨健,挺秀如二郎真君,肤白若雪,皎洁似嫦娥仙子,高挑纤长,膀臂能挽风揽月,端娴悯动,周身恰颠倒阴阳。小姐半晌未曾开口,似是看得痴了。 “旁人都退下吧。”窗外大雪漫漫,殿中烛火飘摇,小姐眼中似是映着烛火,又似是映着玉人。 “主人,林公子未曾饮药断精,浊气未除,小姐切莫忘情贪耍,伤了贵体……”跪侍一旁的守夜奴才颤声道。 “掌嘴二十。”小姐顿了顿“出了门儿便打了吧。” 小姐若没讲这“出了门”三个字,便得是当众的责罚,得需正午众人午饭时,跪在一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