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的室友全是别的省市过来的,国庆节这样的长假,自然全都回家了。 屏上的画面明明灭灭,李珂含着巧克力,腮边顶出一个有棱有角的凸起,整个人团在沙发上,心不在焉。七天全窝在家里,实在浪费。但她根本也找不到能一起出去玩的人。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指尖划着聊天界面,联系人少得可怜。 门边传来输入指纹解锁成功的提示音,她掀起眼皮看了侧前方的大门,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反倒被训斥一声:“珂珂,在家怎么这么不成样子,去把衣服换了!” 她支起瘫着的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吊带睡裙——确实有些不大合适。甚至因为她此刻躺得懒散,裙摆都已经折到大腿根,侧对着大门。 她起身趿着拖鞋,回身往楼梯走,这才发现玄关处还有另外一个刚换完了鞋进来的人。 外面温度很高,他此刻鼻尖都蒙了层薄汗,这回没有戴眼镜,开扇眼皮的丹凤眼一览无余。但她视线最终落在那张薄唇上,大约因为热极,更红润了点。平时极寡淡的唇,唯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才会展现出一点艳色,倒跟现在有点相像。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虚空,毫不顾忌地将人打量了几个来回,对面的人却没这个定力,匆匆瞟了一眼,像是有些惊愕,立马微微偏头,腮边都有些泛红。 李珂想明白了什么,低头再次看了眼。深青的丝质吊带裙贴身,衬得她更加冷白。细细的带子挂在肩上,因为此前的动作,在锁骨上勒出细细一条红痕。 ——更要命的是,中空的内里,叫她胸口那两点突兀地顶起丝绸,几乎就能描摹出形状。 字渊渟只有一点轻微的近视,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肯定全看清了。只是他这种反应,叫她连半点被人占了便宜的实感都没有,笑弧愈甚,好像是自己才是那个饱了眼福的人。 李择侃端着水杯出来就见到两个呆呆愣愣对着的人,先看见自己女儿双手环胸没露出些不合适的,才转而轻叱:“不叫人?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了?” 李珂闻言,乖乖巧巧叫了声“渊渟哥哥”,后者闻声颔首,视线却始终没往这边瞟。 李珂只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走了。临到拐出楼梯角,还听见自家亲爹笑呵呵数落一句:“惯坏了,在家里不成样子。”没听见其他的回话。 李择侃带着人往书房走,字渊渟视线才从楼梯角收回来。人走起来缓慢又袅娜,踏步间窄紧的裙摆更贴合臀腿,连臀瓣上内裤边缘的勒印都能看见。丝质睡衣贴服,青绿和冷白,勾出的腰线细得吓人。 他喉结微滚,回头看了眼没关掉的电视和乱糟的沙发。私底下的时候,她大多是直呼其名,很少再愿意这么乖巧地叫声“渊渟哥哥”。这会儿让她含含糊糊地吐出M.BoWucHInA.cOM